后头,额上的青筋都暴一截出来。瞪大眼看向贵全,沉声道:“这话可属实?”
“老爷,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说着,贵全就要跪下来,却被王元贤一手拦住,他别过头,此刻脸色十分难看,他也非偏信之辈,只是王沛鸿的性子他也估摸了清楚,作出这样的事,若真是王沛鸿,似乎也不是断无可能。
何况,之前王沛鸿还积极的向他游说着说要来这曲水流觞的事,理由借口倒都是冠冕堂皇,却根本不是他那性子会瞧的上眼的然后不免又想到之前丝竹和通房的那一段公案。
这么一想,王元贤的心就更加沉了下去,更是认定王沛鸿是必然是做了,火气一上,转身就走过了假山石,直奔后院那头去了。
贵全瞧了不由暗喜,忙就悄然转了身,给隐蔽处的罗烟使了个眼色,便步子也不停的跟了上去。
这贵全也是王元贤身边的老人了,做事原也是小心有分寸的,同罗烟交换了这眼色,也是隐蔽的很。若是换了旁人,也无人留意什么,偏偏这一幕叫前院园子里另一头正和其他几个公子寒暄的齐子祯撞见了个正着。
也是凑巧,若换着旁人,齐子祯这性子也是懒得理会,偏偏他瞧见了王元贤的跟班小厮。而王元贤是现在王珞的亲爹,齐子祯自然留意几分,而且这次宴客的名单原本是没有王元贤的,而王元贤却来了。
这一点,本就叫齐子祯有些意外,他向来有些多疑多思,不免在暗处多留意了王元贤几眼。本想瞧出点端倪,却没想瞧见了王元贤小厮使眼色这一幕。
齐子祯对荣德公府的下人们当然不熟悉,并不知道和贵全交换眼色的那人是谁,只知道那人约莫十二三岁,装束不像粗使的小厮,想来也是那家公子近身服侍的。
见那小厮得了贵全的眼色便朝另一头奔走了,齐子祯瞧在眼里,暗暗觉得有些不妥。有关王珞的家事,他向来也不会轻待的,于是便同还在言说的那几位公子借辞。
齐子祯刚预着转身,身边一个穿着青衣团花云纱,生的窈窕身材,瓜子面皮儿,一双涟水眼的妙龄女子便轻勾住他腰间的玉勒子,温柔的道:“景世子这是往哪里去,曲水流觞只消一刻钟便要到时辰了。”
这女子名幼绿,瞧这风流姿色,便也知不是良家女子,她和这文人宴席上请来的那些烟花女子一般无二,不过因着这曲水流觞到底又不比一般,所以请来的这些都是清倌儿,还颇识得几分文墨。
这些女子,也算得这曲水流觞里的锦上添花,而这幼绿,因为姿色和文墨都在这些女子里算得最得意的,所以也得这些文人和贵公子们的追宠。
只是被捧得高了,幼绿难免会有几分自恃,便也看不上那些普通的,不过在宴席里见了齐子祯数次,倒心里就念想上了。原这也是难免的,齐子祯正当少年,又生得面冠如玉,贵为世子,本就是让女人趋之若鹜的。
幼绿虽是烟花女子,到底也是女人,难免想入非非,不自觉就攀附几分。
而齐子祯虽非流连花丛之人,但因着身份,不论古今,他都没少过应酬。旁人看着如花似玉的,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俗物罢了,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可不是,景世子,佳人还等着同世子你入席呢。”其中一个公子也配合着笑道。
只是平日里齐子祯还耐心愿意逢场作乐几句场面话,但眼下这情势,他却是十分不耐。
这不耐虽未十分表露,但一旁原本还想调笑几句的公子却看了出来,自然不再开口多言。虽说文人轻狂不拘,但这里的文人也非穷酸文人,多是京中世家望族。而齐子祯身份贵重,自然被其他的公子有所忌惮。
不过幼绿自恃姿色却没将这神色放在眼里,还想同齐子祯顽笑几句。不料齐子祯却是将手一甩,将幼绿的葱手甩了个生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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