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的教导。
虽然嫁给赵宜修这样家族没落的公子,是不是真的需要且不论,但按王璟这样的身份,还有公府的脸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辱没的。而像季嬷嬷这样身份的教引嬷嬷,就是十分的脸面。
这一层,王珞的确没估错,次日她去苠予居时,姜氏便这么说了,去扬州这段时日里,的确是要留季嬷嬷下来,教导王璟和王媛。
虽然如此,季嬷嬷这几日却还是跟着王珞筹备,打点好箱笼,又开始教导王珞一些探视,侍疾,甚至发丧的规矩和事宜。
王珞自然是留心学的,这些都是生活技能,她身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是公府千金,这些规矩做派一分一毫也不能做错。
幸而季嬷嬷虽然是宫里出来的姑姑,但却并不严厉,正如她平日里一般,总也是面慈心善的。遇到王珞做错的,也不会竹基伺候,会耐心教导,这倒让王珞万分感激。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几个月前还听叶雁蓉说起家里教引嬷嬷如何如何严厉,时刻竹基不离身,若是做错半点,就打得手红。偏偏家里的夫人还觉得严师出高徒,故而叶雁蓉除了背后牢骚几句,也不得其法。
比起这样的教引嬷嬷,王珞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是人品超绝了。
不过按理说叶雁蓉不过是福伦子爵府家的小姐,请宫里的姑姑做教引嬷嬷并不容易。但话虽然这么说,偏偏二月的时候圣上嘉奖子爵爷治灾有功,加封为二等忠勤伯。
得了皇帝的赏,又加官进爵,自然在上京这个势利的地方如鱼得水,宫里的贵人也乐得卖人情。而叶雁蓉家里这个嬷嬷,便是僖嫔打点送过去的,僖嫔是叶雁容的亲姑姑。不过这次替请来这嬷嬷,倒不完全是瞧在姑甥的份上。
僖嫔的三殿下,素来同皇长子一派,这次替请教引嬷嬷,都算是觉得忠勤伯有可造价值。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至于叶雁蓉家有没有沦为皇长子的入幕之宾,王珞不得而知。
但想起叶雁蓉,自然也会记挂起顾芯筠来,两人都是王珞的手帕交,如今要出远门,于情于理也该告知一声。何况有这两个朋友,也算王珞闺阁里头一种慰藉。
王珞书信两封使人送去后,没想到次日上午两人居然不约而同的来了。
“收了你那信,竟然说要下扬州,没的叫我挂心,于是早早的来了,也免得要再等那么久才能瞧见你这冤家!”叶雁蓉一道笑着进来,声音郎朗的,今日她头上的宝髻上插了一支彩色琉璃蝴蝶簪,长长的珠翠流苏摇晃生辉,身着交领五彩缂丝褙子,双耳各用细金丝串了颗大珠子,垂下来灵动漂亮,映衬得脸更为水嫩娇美。
顾芯筠也紧跟其后,比起叶雁容的艳丽,她的打扮一向素雅些,到底也是出身清贵。穿着一身水蓝色织锦褙子,月白挑线裙子,反梳弯月髻,斜插几支和田玉簪子,恬静淡雅。
“两位姐姐一齐来看我,我真是高兴的紧。”王珞起身迎过去,身边的螺女和冷桃会意去端来茶水。
望夏又端来几分小点心,几位小姐坐下后,免不了对王珞一阵挠,王珞连连求饶,又道:“快放过我罢,好姐姐,再挠我明儿可没法下扬州了。”
叶雁蓉自然是不依的,但顾芯筠到底持重些,忙就拦住她,道:“好,好,且看在你明日就要动身的份上,且放过你。”
叶雁容见顾芯筠都停了,也没意思挠了,只道:“瞧你,亏得我和芯筠姐姐一同来,不然你还预备从扬州回来才给我们看一眼么?那可得多久!”
“哪的话。”王珞笑了笑,解释道:“哪能多久,我同娘亲一同下扬州,最迟能迟过九月回么。你们忘了我大姐的婚期可是九月呢,无论如何我娘亲也得回来的。”
叶雁容不以为然,顾芯筠却点了点头,道:“也是,虽然你外祖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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