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这头唤吩咐丫鬟传大夫,那头吩咐婆子扶姜老太爷上床
和此时扬州姜府的混乱悲恸所不同,上京城的皇子府殿里头,一派平静,而四殿下院中的亭阁里,还都隐含了一丝喜色。
齐子华放下酒杯,颇有些疑惑的看向对面坐在齐嘉环身侧的姜庆安,道:“我有一事不明,按说你父亲病危,便是四殿下在陛下面前推举,陛下也不会轻易首肯让你也前去援兵才是,怎么会”
姜庆安咧嘴一笑,道:“我原也以为就算四殿下肯抬举我,陛下那也必然不会轻易答应的,到底咱们大齐朝是以孝治国。只是”
说着,姜庆安话锋一转,看向身边的齐子祯,道:“全托赖景世子帮我想好说辞,果然在陛下面前,答复的滴水不漏。陛下甚至还赞赏我的大义,真是惭愧,若不是有景世子,只怕得到的就不是陛下的赞赏,而是排喧了。”
姜庆安满眼的感激,齐子祯只微微一笑,道:“岂会惭愧,按理说,我也不过是教了庆安兄一些说辞,但真正大义的还是庆安兄才是。只是姜老爷到底是病重,庆安兄这次会临危受命,漠北战事不是一两日的,可有写了信回去说明原委?”
虽然说这次皇帝的旨意马上就会诏告天下,但身为人子,这等事情不亲自告知总是于礼不合。何况这次姜老太爷是病危。
齐嘉环也关怀的道:“子祯说的是,虽然国事是重,但孝义也不可违,姜老太爷的病况可严重?”
姜庆安略一皱眉,沉吟道:“老爷子一向康健,我想应该无甚大碍吧,应该只是身子老迈了。况且我又不懂医术,老爷子病危,只有大夫能妙手回春,我便是回去了,也不过是呆愣侍疾。怕还不见到比那群婆子丫鬟侍弄的好。”
这口吻多少有些没心没肺,齐子华不由撇了撇唇角,他尚且算得上是不肖的,时常和显王爷对着干。但若显王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会急的三魂不定,怎么也没这姜庆安这样淡定的。
齐子华这边腹诽,齐子祯和齐嘉环倒没觉得多少不对,齐子祯同现在的老父景王不过是半路父子,情分有限。而齐嘉环则是同所有其他生于皇室的皇子一般,在大位和亲情面前,更多时候是参杂了太多东西,父子情是在君臣之后的。
正因为只有齐子华略显出一丝不以为然,其他二人若无其事,姜庆安也没觉得他说的不对,又接着道:“何况我前几日已经遣了随身的小厮马不停蹄的往扬州赶了,也是希望能禀明这边的境况,也枉他们虚等”
“庆安兄遣了人回去扬州亲自说?”齐子祯皱起眉,反问道,“怎不书信一封?“
姜庆安不明就里,点了点头,道:“是”支吾了一阵,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是武科出身,向来不善笔墨功夫,况且这次事出突然,一时也写不清楚,倒不如让我的小厮直接同家里的老太太,老爷子说。”
这话说的并无差错,齐子祯恍惚了一阵,便没再多言。
齐子华见他神色有变,笑嘻嘻打趣道:“子祯这几日是怎么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的,总不至于是畏惧起这次漠北战事来?”
“胡说。”齐嘉环带笑轻哧,姜庆安也看了齐子祯一眼,笃定道:“景世子自请替四殿下出征,本就是景世子自己的主意,如今得陛下授于重任,岂会畏惧。再说,景世子文韬武略,自然不会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齐嘉环却是把玩着手里的酒盏,深深看齐子祯,道:“子祯,你可畏惧?”
齐子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细长深邃的双目灼灼迫人,笑道:“四殿下,我身为世子,承国姓,本就当以国事为重。如今局势如此,我就当为陛下和殿下分忧,再者,能亲临荒州,灭漠北大敌,是多少大齐有志之士求不来的。”
这一番话依齐子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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