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坦国王已经无暇顾虑其他,惊恐的坐专机去外国就医,而我和他,被软禁在了辰伊哥哥的房间里。
他一直昏睡,甚至,有一点轻微的发烧,应该是注射了药物的后遗症。
紧蹙着眉,抿着唇,不断冒着的冷汗,现在的他,不知道是陷入八岁那年的梦魇无法挣扎,还是陷入……
我褪却了他身上所有被汗水浸透了的湿衣服。
没有任何的羞涩和难为情。
他融在了我的骨髓里,凌驾于亲情,胜于爱情。
他皙白近似透明的修长、清瘦、结实的身体,完整的曝露在我面前。
那具原本以为应该尊贵无比的身体,其实,是伤痕累累的。
除了那些禽兽们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青紫痕迹,更多的是,一些很浅的白色,年代已经久远的象来自动物一样的爪痕,这样一道又一道的抓痕,不仅他的前胸,小腿,最严重的是背部……
我尽量不去注意那些代表他不快乐童年的伤口,帮他清理着身子,很认真、很认真。
当一点一点仔细拭去那些肮脏的浊白,我的心口,就剧烈的疼痛一分。
当一点一点仔细拭去他大腿上的斑斑血痕,我的心口,就象被刀剜一样。
世界上,有一种感情,他所有的羞辱,所有的痛,所有的伤,你都恨不得替他去受,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
我对他,如此。
而同样的感情,我相信,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同样也烙在他的心里。
他……是爱我的吧。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了。
他想娶巴国公主,那就去娶吧,他想做国王,那就去做吧。
纱缦,会支持他。
永远的支持。
鼻子微酸,眼眶依然掉不下眼泪。
我在他的身边,静静的躺下,双手,从后面紧紧的环住他。
快要18岁的我,终于体会到,爱一个人,就是无怨无悔。
没关系,辰伊哥哥,纱缦会永远陪着你……
……
又一个日出,破晓。
风吹起米色的纱帘,露出阳台的一角。
刚刚醒过来的我,手掌落空,床,另一角,只留下微微凹现,已经微凉的痕迹。
我一片慌乱。
这几日的他,很安静很安静。
静到,让我惶然。
很怕,一不留神,我就抓不住他前行的步伐。
我起身,看到一个沐浴在金色淡淡的阳光下,浅金色的身影。
他坐在阳台的看台上,右手端着一盏华贵的高脚杯子,他的神情若有所思,手腕轻轻的晃动,晶莹、浅绿色的液体同样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摇晃着。
他的侧脸,深邃而迷人,象极了古希腊的雕象。
我的心,稍稍安定,双脚一踮,下了床。
将他浅珊瑚蓝的睡袍,轻轻的披在他身上。
感觉到了肩头的触动,他回头,对我浅浅一笑。
想什么?
我从后面搂抱住他,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后背,他的身体僵一下,但是,并没有推开我。
和我们这几日,共度的每一个夜晚,一模一样。
他没有迎合我的拥抱,也没有拒绝我的靠近。
他沉默了一会儿。
冷吗?
他摇头了一下头。
拜托,说句话……即使,心里在哀求,但是,我没有去强迫他。
他不愿意说话,那就不要说吧……
不要坐……“太久”两个字,被我硬生生抹掉。
那天的一切,这一辈子,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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