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把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折腾到了近半夜,花迟的烧才退了下去,而宜少令才一站起身子便晕了过去。
朱华带着红肿的眼睛瞪着他,“多事,要不是他,花花怎么会受伤。”
罗刹冷眼扫过去,“若不是你耍奸使滑,也不会出现今日的事情。”
朱华听了就跳起來,还不待还口,身子晃了晃便身下软了下去,商算子一愣,忙让人进來扶着他下去休息,今是一倒就是两个,床上还有个受伤晕迷的,如今也只剩下商算子和罗刹两个好人了。
夜里,商算子让蓝田和福伯下去休息,他和罗刹则守在屋里,两人沒有睡意,一个靠在软榻里,一个靠在床边。
“你今日刺了白梅,想來白府不会放过你”商算子伸手在花迟的额上摸了一下,才松了口气,还好不烧了。
罗刹微闭上眼睛不语。
商算子挑挑眉,“看來你刺那一剑的时候便是做好了不好下场的准备了,只是我看这事皇上也不会不插手,你还是小心为上。”
商算子能想到这些,自然是知道白府的财力和一些隐下的势力被皇上所顾及的,只是为了皇家的名声,不想背上抢财的名声,皇上又不能大手的做什么,最后只能牺牲一些东西,比如自己的儿子,或比如忠臣,而罗将军就是个忠臣。
“如今表面上看着平静,可是暗下却动荡不堪,皇上又是少人又是沒有钱,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更不可能让白府生二心,如今怕就要委屈了忠臣,想來你父亲为了皇上,也不会说什么吧。”商算子隐隐已猜到了一些,狡洁一笑,“不知道这女人知道后会怎么做呢。我到是真的很期待。”
罗刹冷笑,“她是我见过最沒有良心最无情的女人。”
商算子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來,却再也沒有开口。
次日,花迟晕迷还沒有醒,外面就已传开皇上解除了皇子与白梅的婚事,但是允了白府求娶罗府公子的婚事,有皇上亲自赐婚,婚期也迫在眉节,消息传來的第一时间,罗府的下人也寻到门上來。
宜少令愧疚的拉着罗刹的手,“都是我害了你。”
“不过是那白梅见我刺了她一剑,面子上过不去才想娶了我罢了,你不必愧疚。”罗刹难得说出这般话來。
一旁的朱华听了冷哼一声,见罗刹瞪过來,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手拉着花迟的手紧紧的不再松开,罗刹触到这一幕,目光骤然降冷,最后才收回來,商算子在一旁看着这些暗涌,唇角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福伯进來,虽沒有多说,罗刹也知道是府内的人等急了,这才大步走了出去,宜少令踉跄的追上前去,从身后抓住罗刹的手,死死的不肯松开。
罗刹停下身來,并沒有回头,就听到宜少令略带哽咽的声音,“你是不是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得到罗刹的沉默,宜少令失魂落魄的松开手,“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傻。这让我又该如何是好。怎么对得起你这样的牺牲。是我错了,早该想到事情沒有这么容易,也是我太傻,竟沒有想的这么深远。”
罗刹的身子微微一颤,大步离去。
宜少令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一切是因为我,就让我去承担这后果吧。”
另一边,商算子对蓝田福伯使眼色,众人已过去拦住了他,任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刹离去。
福伯和蓝田两人把宜少令架到了屋里,独留下商算子与他,才退了出去。
商算子看着失魂的宜少令,微叹了口气,寻了椅子坐下,“其实他是为了你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呢。你大可不必自责,这已算是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总归要牺牲一个人,竟不想会落到罗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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