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冉诲的抉择(1)
“大王,郝神医來了。”门外响起一个如公鸭交换一般的男音。
“哈哈,看來老夫的针灸之法奏效了。”
公鸭嗓音方落,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跨步进了红叶所在的房间。他身着一身合身的淡青色儒衫,一袭方巾包住了头顶的发髻,一撮山羊须随着下颚泛开的笑意一颤一颤的,轻摇折扇,却沒有十堰国七殿下那令人厌恶的做作派头,倒是显得一派的儒雅大度。见到闲适自得地靠坐在圆凳矮柜旁的冉诲,那男子躬身行起了礼。
“属下参见大王。”中年男子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对着恭敬地冉诲拱了拱手。
“郝老,自己人不要客气,快给这个烦死人的麻烦女人看看。省得她总问东问西的。”冉诲随意地挥了挥手,状似不耐地朝着红叶撇了撇嘴。
看着冉诲那打发小狗一样的不耐嘴脸,中年大叔,也就是郝神医悠然地抚须一笑,跟随冉诲三个年头了,对他的性情可谓了如指掌,越是显得吊儿郎当不屑一顾的人,于他却越是看重。这个女子不简单啊。不单是她那常人无法逼视的身份,光是她那一身的气度就令人无法轻视。再加上那出尘脱俗的容貌,虽只能算是半面红妆,却瑕不掩瑜,更加的我见犹怜。
对大王如此年龄的男子都会是致命的毒药吧。可天下又有哪个男人愿意舍弃如此的诱惑,放弃佳人在怀的美事。
“夫人,可否让老夫为你诊视一番。”郝神医拱手一礼,施施然地对着红叶一弯身,却显得不亢不卑,风度不凡。
“郝神医不必客气,小女子红叶,您不介意直呼小女子名讳便是,小女子身子不便,这边先谢过神医的照料,他日定当重谢。”红叶虽然动弹不得,仰卧在床上,却依然落落大方地应对。只是眼底有一丝隐忧在愀然涌动,恍惚间听到的那个消息,是否是真的。
不愧能为呉旭国主所钟爱选为王后,目光澄澈应对得体毫不矫作,加之神姿天然,难得难得。
郝神医轻抚山羊须含笑点了点头,眼里赞赏之色不减,径自來到红叶床前,拂袖赶走了冉诲慵懒的身子,坐在了圆凳上开始为红叶诊脉。
郝神医一手搭在红叶的手腕间,一手轻抚着下颚上的那撮掠带灰白的胡须,脸上神色从一开始的认真专注到最后的一脸凝重眉宇紧锁,双眼竟连着闪过数种不同的情绪波动,有惊讶又不解有诧异。
红叶专注地看着郝神医的沉吟不语愈见凝重的神色,双眉微蹙,试着动了动依然无法挪动分毫的娇躯,心下暗自打鼓。
不会真瘫痪了吧。
依靠在床边满不在乎的冉诲眼见郝神医的表情,也不禁收起了那份闲适随意的姿态,注视着不断变换脸色的郝神医,俊逸白皙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沉重。
“夫人,老夫先为你解开封穴的银针。这是之前为了防止昏睡的你无意识的动作加重伤势所施的针,请尽量放轻松。拔针之后麻醉感会消失,会有明显的痛感,您且多忍耐。”郝神医放开置于红叶纤细手腕间的那只手,见到红叶轻点的头,起身靠近红叶的身边,熟门熟路地伸手在她的耳际一摸,用力一拔,随着他推开的动作,抬手带走了一支细致纤长的银针。
“呃。痛……”耳际间传來一下扎痛的感觉,红叶痛呼出声,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那痛感传出之处,才发现全身皆已能够移动,只是各处疼痛的感觉不减,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可是她却无比兴奋地上上下下捏了一遍,原來自己沒有残废,呵呵。
确认自己并沒有瘫痪的信息传达到大脑,她欣喜若狂地一跃而起,却牵动了身体的痛楚,倒回了柔软的大床之上,用手支撑在身后,顶住痛彻心扉的上半身,龇牙咧嘴地定神一看,才发现全身上下皆包裹着绷带,些许裸露出來的皮肤处也是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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