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离去
“马勒个巴子,有我在,你……别想能够如愿强行带走红叶,除非是她自己乐意的。”冉悔身体失去了平衡不断向后飞去,嘴里却依然高声地叫嚣着,声音却有点底气不足。
旭慕借着那股后退的劲力一个后翻跃上了路边十几丈远之外的一个亭尖之上,抬手拭去了嘴角刚刚溢出却已经被霜白的冰气凝结了的殷红血渍,一头银白的发丝在风中随着雪花疯狂的飞舞着,霜白的俊脸上一双猩红的重瞳里闪着狂野的寒芒胶着着红叶惊慌中略带担忧的清眸,嘴角抿成了一条肃杀的直线。
他知道今天自己沒有机会将红叶带走了,最关键的是自己沒有时间再蹉跎下去了,西线战场上的军士在等待期盼着自己的救援。可是就此离去的不甘却像是春蚕噬咬桑叶一般不断地侵蚀着他的心,令他几欲癫狂地不顾一切将红叶抢夺过來。
“虹儿,孤王发誓,今日我旭慕无法将你带在身边,他日必将你禁锢在左右,一生不得离弃,”地狱阎罗般沒有丝毫温度的冰冷誓言带着撕开天地的寒意,理智终究战胜了癫狂的情感,旭慕如同一只频临癫狂状态的猛狮一般,凌厉的凶狠之芒从血肉灵魂之中散发而出,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逡巡着远处的众人,而后荡开了震撼天地的厉笑,无尽悲呛地飞跃而去。
“诶……”红叶眼见旭慕那远去的身影渐成一个小红点,脑海中浮现他临走之前那副心殇悲愤的神色心底有一丝不舍在悄悄地萌芽,那张愈发显得苍白死灰的俊脸令她心中一疼,如猫爪挠过一般的麻痒难忍,她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似要追随那远去的身影而去一般。
斜刺里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红叶前倾的身子,生生将她从怔愣中拉了回來,也阻止了红叶进入呉旭国暗影的包围圈,避开了那双一直怨毒地注视着红叶一举一动的肃杀眼睛,直到那批人在柔姬公主的带领下如潮水般地撤去。
红叶微微茫然地回头凝望着眼前那张漠然沒有丝毫感情般的冷脸,错过了柔姬公主与飞羽最后离开时那两双歹毒的冷眼,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却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眼中闪过一丝迷离的疑惑,脑海里一时之间不在状况内地空白起來。一阵寒风袭來,抵挡不住的寒意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生生将盘旋在脑海里那张充满悲呛冰冷的霜白俊脸打了出去,换上眼前那张熟悉的脸。
“或许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去看看那个为了保护你而受伤的男人。”舒蠡眼神微闪,依然像是面部少了某根神经似的缺少该有的表情变化,只是不喜不悲地朝着冉悔倒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冉悔静静地躺倒在不远处的路肩上,头枕在一堆突起的雪泥堆上,落满雪花的俊脸因为疼痛而皱成了一团,敛起的修眉下紧闭的双眼一动不动,樱桃红的唇边一抹殷红的血丝格外扎眼。
“冉子,你怎么样了。”看着冉悔那副身受重伤的虚弱神色,红叶终于真正找回了游移的神智,不假思索滴疾步跑向冉悔倒地不起的身子。
轻轻地将冉悔的头从冰冷的雪泥地上抬了起來,放到自己温暖柔软的大腿上,抬手温柔地拭去了他嘴边那抹触目惊心的殷红,抬眸却迎上了冉悔两泓幽深晶亮的深潭,那里面的波涛狂涌似乎要将红叶溺毙。她条件发射般地错开了自己的眼神,略显尴尬地往后退开了些许距离,只是因为冉悔是躺在自己腿上的,所以成效并不大,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彼此间粗大的喘息声。
“呃,你感觉怎么样。”红叶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无措与尴尬,慌忙间随口问了个问題。在幻象之林冉悔就为了自己而受伤,现在又再一次为了自己而伤上加伤,虽然旭慕愤然无奈而去让自己微微地感到失落,却不可否认的,自己又一次亏欠了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
“沒事。这点小伤还要不了爷爷的老命,”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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