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个人意志控制的,何况我和你的这位朋友还没有见过面,我还有可以努力的余地,没关系。
苏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摇头,“不是,她认识你,她看过媒体对你的报道,对你的评价特别好。”
沈易像是有点意外,微微一怔,抿着一点不好意思的笑轻轻点头。
“她叫陆小满,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她老公的父母都是华正集团旗下公司的领导,我之前怕她说漏嘴,被陈国辉知道,才一直没告诉她。”
沈易又点点头,表示赞同苏棠的做法,然后在眉间凝起一簇浅浅的困惑,低头打字。
——你刚才看起来很失望,为什么?
苏棠犹豫了一下,沈易的思维就飘出了好远。
——因为不能去非洲了吗?
“不是不是”
“她刚才想让你接电话,”苏棠还是顿了一顿,有点懊恼地皱皱眉头,才用低低的声音把话说完,“我没敢跟她说实话,感觉自己挺没出息的。”
声音高低落在沈易眼中是没有区别的,沈易愣了一下,突然倚在床头笑起来,头颈稍稍后仰,前颈肌肤绷紧,喉结处的轻颤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苏棠被他笑得脸上发烫,伸手在他线条很柔和的耳朵尖儿上不轻不重地拎了拎,把他投向天花板的视线拽了回来。
“我在自我检讨呢,你笑什么啊!”
沈易抿住双唇,勉强锁住有些泛滥的笑意,垂下在笑意中浸泡出了甜味的目光,轻快地在苏棠的手机上打字。
——我很欣赏你在意识到自己情绪上的不足之后立刻主动进行自我心理疏导的行为。
苏棠看了足足三秒才看通顺这个结构有点复杂的大长句子,又看了两秒,才意识到沈易所谓的“自我心理疏导”指的什么,脸上一下子红起来,又惹得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的人一阵发笑。
无论沈易笑得多么肆无忌惮,都会牢牢地压制住那些可能会从他喉咙中溢出,而他却不能确定是什么样子的声音,只有低低的喘息声,沉静柔和。
苏棠对他发不了狠,只能板下脸来一本正经地吓唬他,“你知道我这个朋友是怎么形容你的吗?”
沈易果然很快收住了那个露齿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看了苏棠片刻,又微抿起嘴唇,好像斟酌了点什么,才低头慢慢地作答。
——一个生活态度很端正的聋哑青年。
苏棠被这个平实得有点刺眼的形容看得愣了愣,抬眼对上沈易藏着眼底的一点狡黠的笑意,不禁眉毛一挑,改坐为站,曲起一膝抵在床边,一手按在他床头的墙上,手肘微弯,居高临下地眯眼看他。
“沈先生,你的心理医生没有告诉你吗,心理疏导也是要收费的。”
苏棠说着,有点无赖地摊开另一只手,伸到沈易面前。
沈易也不介意她这街头地痞强索保护费似的模样,笑着托起她伸来的手,在她掌心里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低头轻快地打下一句话,转过屏幕递到苏棠眼前。
——周末去动物园的门票气球棉花糖晚餐,可以抵付费用吗?
苏棠一下子看没了气势,忙把手脚缩回来,老老实实地站在床边摇头,“不是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就是要去也得等你病好了再说啊。”
沈易似乎是真的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的,看苏棠这样说,无所谓地笑笑。
——胃痉挛不是疾病,只是一种症状,过去了就没事了。
苏棠不敢随便信他,沈易又笑着添了一句。
——你因为我而错过了去非洲的机会,我应该补偿你。
苏棠本来已经想出了表示反对的话,突然看到“非洲”这俩字,另一件在脑海中时隐时现了小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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