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來说话。”吕端狠狠倒抽一口冷气,遂镇定下來朝外张望了一下,才将宁娅若与凌逸让进书房内。反手拴紧门闩,与她们走到桌旁低声问道:“皇上真的已经……你们此番前來是皇上的意思,”
“不是,皇上驾崩之时我们并未在场。是我们察觉到正殿中的几名宫人鬼鬼祟祟,王继恩又行色匆匆的前往仁明殿觐见皇后才揣测到的。”宁娅若虽然不知道赵光义前几日给过吕端什么旨意,但是以吕端一生为官的清誉,以及赵光义只秘密召见过吕端一人如此信任的态度,她就明白自己來找吕端是正确的。更何况,她从这间简朴大气的书房,也可探知吕端忠肝义胆一代良相的为人一二。
“那你们又何以肯定自己的揣测无二,”吕端沒直接得到赵光义的信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颇有些愤然宁娅若的如同诅咒之言。虽然他手上还有一道圣旨是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但他还是如当初见得如此旨意时一样对她不以为然。这样一个不守妇道不尊妇德的女子,何以让赵光义委以如此重任,他是万万个想不通和不赞同的。所以他面对她时的言辞,也是多有偏颇和不屑。
“我不管皇上认定谁为大宋江山的下任帝王,但是我可以肯定,皇上绝不会任一干宦官佞臣假借圣谕拱他们属意之人登上帝位,好让他们日后得以谋害到众多的忠臣良民。”本來也无意参与进历史中去,再加上惟恐赵元侃日后的情意有变,宁娅若听得吕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之言,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低吼道。
“哦。,如此,宁姬当真是怀着为国为民的忧思前來,如此,还是老夫误会了宁姬好意的冒险相告,”吕端捋了捋颌下白须,反而收敛了几分不以为意,眼神凌厉的淡淡问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是前來告知大人一声,宫内已有变故,接下來该如何做为也是大人的事了,与我无关。”赵元侃不当皇帝她还巴不得呢。他爱理不理,她也不管了。宁娅若气愤的‘噌’一声站起來,一甩袖就拉着凌逸往外走,头也不回的沒好气道:“告辞。”
“不送。”吕端快速的接口,气得宁娅若牙痒痒的直磨牙。直至她和凌逸走出书房,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他才好笑的摇头叹息道:“的确是个真性情的豪爽女子,难怪宫内外如此之多的不良谣言都不加制止。想必,她是根本沒去在意过,那些无稽之举完成动摇不了她分毫啊。看來皇上真沒病糊涂嘛。”
吕端此时纷乱的心情思绪,完成沒注意到宁娅若和凌逸是如何在自己的府邸自由來去的。事后回想时,也不过怀疑她们身怀绝技而已。
沒过多久,王继恩就到了吕端的府邸,让他立即随其进宫,说是奉了皇后懿旨传他进宫有要事相商。
相对于王继恩的焦急,吕端反而表情淡淡的立在大厅里不为所动。心里思忖着宁娅若那句意有所指的‘宦官佞臣’,再斜睨面前的王继恩……
为何皇上驾崩这么大的事,这些宦官要秘而不宣,为何皇后知道了之后也同样秘而不宣,还要在这种时候召见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來人。”吕端当下拿定主意,立即朗声朝厅外高呼。大厅内霎时涌进十几名护院家丁,他才对尚不明所以的王继恩客气道:“王公公奔波得也甚是辛苦了,本相想请公公暂且到内院稍作休歇,待本相由宫内出來了,公公再行回去复命吧。”
“你。,你什么意思,杂家是奉皇命前來办差,你胆敢私下扣留……放手。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放开杂家。”王继恩反应过來后不知是恼怒还是心虚胆怯的颤指着吕端,随后叫嚣的话还不及说完,就被一众家仆轻而易举的反扣住双手压往内院了去。
“相爷……”吕管家恭敬的立于吕端身侧,以眼神询问接下來有何吩咐。
“管家,你亲自去内院守着那个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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