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怔愣许久依然回不过神,只能凭着本能的颌首回应宁娅若。
随即,宁娅若在刘娥耳边用微不可闻的音量,仅俩人听清的冷声道:“就是再蠢的人也不会选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流产’吧。。不过,你这招用得虽然低劣,却也着实管用。让这么多人作你的见证,纵使证明了我是无心之失,的确也难逃谋害皇嗣龙种之名。”
闻言,刘娥霎时僵住了身子,再也无言。
至于沒有让刘娥顺势‘流产’,宁娅若是担心自己当堂诏來的御医和有经验的老嬷嬷,会被人说是迫于她的淫威之下有作伪证的嫌疑。若事后让有心人挑拨了她在朝野间的威信,说她是指鹿为马。便会让无知臣民们对刘娥更加同情,对她更加憎恶,与此事毫无帮助罢了。
御案后的赵恒因为宁娅若的身影遮挡住视线看不清实情,可乍一想到刘娥若因此失掉龙种群臣定然会认定是她因嫉妒、忌惮所为。到时群臣同时发难,他若不狠然成为一个暴君恐怕绝保不下她的后果,就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遂赶紧上前來拉过她,不让她再接近刘娥,后怕道:“若儿,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过……呵呵。呆会儿再和你说。”宁娅若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意有所指的瞥了刘娥的小腹一眼冷笑道。
而刘娥,在赵恒近身却看也不看她径直牵走宁娅若的举止下,终于由怔愣中回过了神來。这才蓦然醒觉,这宁娅若在梓州之时就已显露过一身出众的技艺。可为何她会将这么重要的一环给遗忘了呢。
刘娥高坐于热闹的盛宴之上,孤独得仿佛被世间遗弃的寂寥冰寒袭满周身。她怎样努力的试图去回忆在梓州时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以及具体的发生时间都不能忆清。只恍惚记得,当时印象最深的竟是在出城之前,宁娅若身边有一个冷漠的身影曾经狠凛的厉过她一记。
无奈,刘娥只好怨愤于自己太过沉浸在终于如愿进得皇宫的狂喜中而忘忽了这事。
一场盛宴下來,刘娥面上虽苍白神色不定,双手却坚定的拢在宽袖下越攥越紧,到最后连指甲已然深插在皮肉中模糊了清晰的掌纹仍不放松。
盛宴散去后的夜半时分,后宫凝和殿的宴春阁中突闻一声恐惧的惊呼声响彻寂静的夜空。不多时烛火大亮,众宫人忙碌开來。更有宫人分别急奔至赵恒的福宁宫和太医院去……
“怎么回事。沒点规矩的废物,不知道现下已然夜深了吗。”小琳子在寝宫外挡住急慌慌往里闯的太监,颇有威严的压低声喝斥道。要知道圣妃好不容易在宫中陪皇上一宿,而且里面的声响刚平息不久想來是才睡下,他怎可任这些沒规沒矩的奴才吵扰着里面的人。
“琳公公……你快……你快帮忙通传一声吧……刘美人……”宴春阁的太监一路奔來已然是上气不接下气,越心焦越是表达不清楚來意为何。
“刘美人。刘美人怎么了。你给我好好的说。喘什么喘。。”几年的历练下來,得享隆宠的小琳子显然老成持重了不少,知道适时的威吓宫人增加自己的威信。可他竟然连别人的喘气也要说上一句,当真是要把里面的人笑爆肚皮。
“是……奴才这就说……”这小太监可不敢得罪小琳子,闻言一个激灵过后狠狠再大喘一口,遂说道:“奴才们睡到夜半时,刘美人忽然大叫‘有妖怪有妖怪’,待尚宫娘娘闻声点灯查看时,床塌之上的刘美人已经血染了一床。奴才也是不得已才深夜赶來惊扰皇上。”
“什么。。你说刘美人……那可是事关龙种啊。你这个狗奴才,怎么不早说。。传御医了吗。”小琳子一听,急了。狠拍这太监脑勺一记,醒然问道。
“传……传了。”太监顿时也被小琳子吓懵了,结结巴巴回道。
“算你们还不笨。”小琳子听闻吁出一口气,再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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