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愣愣地站在茶棚门前,看着星儿的身影,叹息一声,估计她就是阿云的未婚妻,可惜如今都已经嫁做他人妇了。
星儿步行上山,北风凌厉,呼呼扑面而來,刮得星儿两颊生疼,山路两旁有竹子做的扶手,但在日晒雨淋下已经有些发霉爆裂,有人便用麻绳子缠住爆裂的地方,她抚摸着那粗糙的麻绳,想起和庞皓云刚刚相识的时候,心里酸酸涩涩的,虽然一切已经过去,而他如今也投胎为她的儿子,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好好疼爱他。但人都说初恋是难忘的,而庞皓云正是她心中一段难忘的初恋。
迎面有两名身穿土黄色布衣棉袄的男子走过來,他们一样的装束,脚上用交错法绑至膝盖下,方便练功,看装束像是武当派的弟子。
“两位请等一下。”星儿叫住了两人,两人看着星儿,淳朴的面容带着几许疑问:“这位夫人有何事。”
星儿打量了一下两人,年纪都大约在十**岁,那夜风今年十六岁,自然不是眼前两人了,“请问夜风在山上吗。”
“找夜风。”那鼻子上有几粒青春痘的男子扭转身子高喊了一声:“夜风,有人找你。”
“來了,”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后面传來,一阵脚步声响起,便见几名少年嘴里咬着绿草跳跃而至,为首那一名少年郎脸色红润,眉目清明硬朗,眉心隐隐可见煞气,额头上有黑红的气流盘旋,星儿第一眼见他的感觉便是,天煞孤星,眼前这个应该就是夜风无疑了。
果不其然,那少年咧开嘴一笑,看了看星儿,再看青春痘,“谁找我啊。”
“我找你。”星儿轻声道,“你就是夜风。”
“是啊,夫人,您找我什么事。”夜风疑惑地看着星儿,见她身穿华贵衣裳,立于山野中,气质高贵典雅,凌人中带着一丝温和,心中忽然突突跳起來,莫非是家中來接。
“我來接你回家的。”星儿开口,温和的语气带着怜惜,这个离家已久的人,其实是很盼望回家的。
“真的。”几名弟子都冲上前问,“你真的是王府的人。真的愿意接夜风回家。”夜风倒愣愣地站直不动,几个师兄弟比他还兴奋,这些年來早情同兄弟,夜风的遗憾也是他们的遗憾,这份情看在星儿眼中十分感动,也十分凄凉,庞皓云本來也拥有这么一群活泼而热情的师兄弟。
黯然转身,她背风而立,身影屹然不动,“我在山下的客栈等你,你跟师兄弟话别,然后收拾一下跟我回家吧。”她却不能告诉他,他的母亲已经难产死了,而他此次回家便是要对付他出生刚十天的妹妹。
亲情他这辈子还沒拥有过,生为天煞孤星,六个月便被送走,对父母的念想只能放在心底,感情是有的,谁对父母沒有感情。即便从沒见过,他心头却经常有模糊的概念,也知道父母每年中秋,都总会命人给他送月饼,他却把月饼放到发霉也舍不得吃,一年一封,发霉了便把包裹月饼的油纸收藏起來,到今年他总共收集了十张,是从六岁开始收藏的。这些油纸便是他对爹娘。
一阵欢呼,大家拥簇着夜风上了山,星儿回过身看他们欢腾的背影,心中感概万分,慢慢地一步一步下山,却不料被一道淡青色的身影拦住了去路。她抬头一看,不是堪舆又是谁。
“带夜风下山。”他嘴角含笑,一副老狐狸般的模样。
“笑什么笑,把你眼珠子挖掉。”星儿沒好气地看着他,一副天塌下來也只是懂得笑,也不知道有什么这么好笑。
“娘娘何必这么凶。山人哪里得罪娘娘了。”他一步步上來,立于星儿面前,还是一贯让人讨厌的微笑,“倒是娘娘,把我的弟子拐跑后,便再也回不來了。”
“你……”星儿气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然则要本宫对你说一声抱歉。”
“山人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