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听得出神,便连忙追问:“后來怎么了。”
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在皇帝面前参了我一本,说我好大喜功,罔顾将士的安危,皇上虽然沒有完全尽信,但却派遣了一个监军前往边陲,时刻监察我作战。那监军,根本不懂行军打仗,动辄便对我指指点点,我几番容忍,他便上疏朝廷说我独断独行。我忍无可忍提出解甲归田的请求,皇帝沒有恩准,过了一段时间,便把我召回京城,并带两万兵马回朝,却一直沒有新的指示。”
“皇帝召你回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必担心。”星儿也不知道夜胄到底卖什么药,这司**一直深得夜澈重用,甚至在三藩作乱的时候,也信任他带十万兵马镇守边陲,而他一直也尽忠职守,打过不少胜仗,怎么会好大喜功呢。
“不担心,只是我有些厌倦。”司**落落寡欢地说。他们这些武将拼死保卫家国,那些文官才能安坐京中,指点天下,只是边疆一旦停战,他们便首先把矛头指向这些往日浴血奋战的勇士,难免不让人心灰意冷。
“你说的,我都懂得。”星儿若有所思地说,就像她牺牲了一切,执法于三界,可还是多少风言风语,多少人恨不得龙家的人早死早超生。
“你不懂得,这些事情沒有经历过的人不懂的,那是一种从头冷到脚的绝望。”他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心情,他一直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
星儿不置可否,只闭上眼睛享受着他大指之下的轻柔,这些武夫虽然粗鲁,可一颗心可昭日月,如今边疆无战事,一些文官便认为养这么多兵浪费银子,提议削减。关于这点,夜胄也略略提过,只是夜澈坚持反对,只因现在国本未稳,内乱初定,不能马上撤兵,否则便给敌国可乘之机了。这些文官鼠目寸光,只着眼于眼前的利益,完全不顾后果。
李先锋远远地看着两人,偷笑着,欧阳副将走上前问道:“李先锋,将军是不是看上丑奴了。”
“你还叫她丑奴。马上要叫将军夫人了。”李先锋含笑道。
“不会吧。顶多就是纳妾,将军怎么可能娶个奴婢。”欧阳副将出身小资,被老祖宗的门当户对所熏陶,所以一直认为结姻一定要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
“什么眼神。什么论调。谁说将军不能娶奴婢的。我看好事近了。”李先锋一边咬着煎饼一边说道。
欧阳副将疑惑地看着远处的两人,将军主动为小丫头丑奴捏肩,而且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难道真的要把丑奴娶回家去。
而且,怎么越看将军,越觉得他像是一头色狼。虎视眈眈地看着小绵羊丑奴。
大军再次起拔,速度比之前加快了,即将到达目的地,大家都显得很兴奋,步伐坚定一致。让星儿心中很是震撼,说真的,一直说行军打仗,说的时候沒什么感觉,但真的看到那万千将士为一个目标而众志成城那种场面,便觉得很震撼。
到达丽水城郊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大家搭建营帐,稍作休息,天一亮便全部空地集合。
丽水府大大小小官员早就在城郊恭候,司**等人一起來,便马上入帐拜见。司**是武将二品,而丽水府是从五品,司**也不是世俗之人,免过这些礼数便直入主題,知府取出地图,和幕僚等人一起,围着桌子分析起來。
星儿则百无聊赖,一个人去了小树林里,这里她沒有來过,也不知道有山贼作乱,否则那时候定然歼灭了,免得为祸百姓。
天气阴阴沉沉的,气压很低,远处光秃秃的树枝给人一种萧索的凄凉感,地上有一层薄霜,寒气透过鞋底直入脚底,再从脚底一路蔓延,四肢百骸都有一种刺冷感。
士兵们在操练,震耳欲聋的声音传过來,有种时代的厚重感,战争史最能体现时代的更替,虽然是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