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尴尬,或许是赌气,或许是莫名其妙的情绪使然,总之,自那天后,阎沧灏和秦优优两人没再见过面。
实际上,他们都硬扛着不和对方联络。
毕竟对阎沧灏来说,秦优优执拗的坚持太过伤人,也严重损毁他男性的尊严。
难道没了身分地位,他就毫无可取吗?就掳获不了她的心?
可悲,他在她心里竟渺小得不能够跟金钱抗衡。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阎沧灏会是以这样的情况深陷爱情囹圄。
告诉她吗?说他是名闻全亚洲、身价令人咋舌的建筑大师?拥有一家赚钱如潮水的建筑公司,满足她的贵妇梦想绝对游刃有余?然后展开双臂,等着她因这些外在条件而对他投怀送抱?
这些时日,他无数次思考着这个问题,仍如先前的想法,看不透……
至于秦优优,当然也不好过,这类似冷战的情况令她心神不宁,痴痴等着电话响的情形,在这十来天的日子里屡见不鲜,更遑论自己想拨电话给他的渴望。
然而,再难熬,也终究是忍下了!
蜷起双腿窝在沙发上,秦优优直勾勾地望着电话发呆,没有阎沧灏的陪伴,日子仿佛突然失去重心,她觉得好空虚,甚至空虚到会发慌。
以前不认识他时,她从不觉得孤单寂寞,怎么这会儿会有这么强烈的不同?那她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她一定很伤他的心吧?用外在条件这种又狠又直接的理由拒绝了他……她知道是自己势利现实,可她从一开始就说过的呀!这长久以来的目标她不愿意放弃!
她都已经很克制自己,只能喜欢他,不能爱上他了,但情况演变至此,分明是为难她,增加她朝理想迈进的阻力嘛!
困扰!思绪打上一个又一个恼人的结,秦优优拿起一旁的抱枕砸着自己的头,烦得叹息声不断。
她没有发现自己再度因阎沧灏,而忘了注意那些以往会注意的讯息,也压根没了钓龟的兴致。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乍然响起,秦优优被电击般霎时止住动作,欣喜涌现,连忙拿起手机瞥向荧幕,陌生号码令她在下一秒失望地垮下脸。
“喂,我秦优优。”声音显得十分颓丧。
“哈啰,秦小姐,我是郝富贵,你还记得我吗?”洋味十足的国语顿时传来。
脑中迅速运作,秦优优想起他是谁——钻石龟。“郝先生?你不是回南非了吗?”她有些讶异。
“我昨天又来到台湾了,有公事要办,顺便想和你碰面,请你吃个饭,不如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对美丽的秦优优一见钟情,郝富贵这回是专程回来展开追求的。
“呃……好啊!”稍稍犹豫了下,一方面不想成天绕着阎沧灏的事心烦,一方面像要证实什么似的,她接受了对方的邀约。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里,秦优优接受了郝富贵的约会:
想当然尔,面对秦优优迷人的魅力,和经过刻意佯装出来的气质,郝富贵对她是益发倾心,更笃定此行的目的。
他们吃法国餐、听演奏会、看剧团表演……俨然是高级休闲活动,更看得出郝富贵良好的修养与家世。然而,秦优优只觉得无趣。
如果她需要的只是陪伴,那么不用阎沧灏,任何人都可以取代的……那为什么和其他男人出游,她会觉得无趣呢?
郝富贵很好,不像曾有财相处后就原形毕露,他文质彬彬有风度、出手大方又阔绰,是她寻觅多年,家世、品德、外貌全然符合条件的难得好对象……可是,没感觉!她居然没感觉!?
表面上,她似乎把阎沧灏抛到脑后,一颗心却全被他占据,腾不出空间让其他人进驻,尽管面对的是好不容易才寻觅到的“花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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