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何灵川,性格上面十分的孤僻,极少和人发生争执。
面对萧龙溟霸道的威胁,整张脸在一瞬间变得涨红,他哆嗦了唇角,指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就摁紧了绕在掌上的佛珠。
可硬是吐不出半个字,清泉一样的眼睛愤怒的看着萧龙溟。
这个萧龙溟倒是个怪人,自己一口一个小东西的叫我,偏是不霸道的不让别人喊这个称呼。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明明是我丢了阳魄,体内阴气极重,还有寒症缠身。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向着萧龙溟这只男鬼说话:“其实也没什么的,没有阳魄顶多晌午以前不能见到阳光,其他时候还是可以正常作息的。”
何灵川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的笑意,缓缓的低下头,他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小东西,你来了,饭做好了吗?好香,好像厨艺有些进步了。”萧龙溟发现了我的存在,自然而然的把何灵川撇在一边。上前揉了揉我的发丝,威严中带着几分柔善的目光和我相对。
然后,他搂着我的后脑勺,直接就到了吃饭的发桌前,看到摆好的香炉,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坐下来之后,又衣服男主人的姿态,傲然抬了抬眉,“让小和尚过来一起吃饭吧,他一路送你回来,也是辛苦了。”
我跑去书房叫何灵川吃饭,发现他泪流满面的蹲在地上,双头痛苦的捂着脑袋,那一串佛珠被扔在了地上。
那是一种张着嘴,无声的哭泣。
满脸涨红,整张脸都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了。
其实何灵川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心智也尚未成熟。生活当中最大的打击和变故,就是母亲亡故。他站在这里哭泣,我并不觉的是他软弱,相反我有一种愧疚的感觉,感觉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我无辜将他涉入,才会搅乱了他平静的生活。
“灵川哥,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被刚才萧龙溟说的话吓到了?他本来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霸道总裁类型的家伙,不过他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你。”我小心的扶起何灵川,何灵川眯着雾气迷蒙的双眼。
他没回答我,低声的喃喃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这样一遍又一遍,让我觉得害他哭泣难过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是我自己,我有些束手无策,只能轻轻的道歉:“对不起灵川哥,真的早知道我不勉强你帮忙这件事了。”
外面传来了萧龙溟将筷子用力拍在桌上的声音,“小东西,你问问那个小和尚到底还吃不吃饭,不吃饭就请他回去吧。”
何灵川微微一怔,头埋的更低了,他苦笑的回答我:“谭施主,何出此言?我是何家传人,有些事情,本来分内之事。我贫僧先去找她,她开锁水平很高。只是嫁人了,所以很久没有在接触这行了。”
何灵川口中的“她”,就是何东凌的妹妹何西娲。听说是年方十八就嫁人了,所以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嫂索妙筆閣鬼叔,不可以
何灵川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我愣了一愣,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客厅,总觉得自己对何灵川有一种亏欠。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他屋前种的昙花,他说那些昙花是他亲手种的。
昙花,谭笙。
他是为我而种的吗?
想到他那时候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立刻又脑洞大开的反问自己,那何灵川出家,是否也和我有关呢?
我还一直以为,何灵川出家,和他母亲病故有着直接的联系,可他却说愿意为我还俗。
我想到这里,心中一凛,愧疚的感觉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不经意当中,我的身子却猛然被一个宽阔的胸膛用力的搂住,他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的恐惧和颤抖,“小东西,留在我身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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