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复,刚有了睡意,便被一群婢女从床上架了起來,梳妆打扮。
我知道今天是自己出嫁的日子,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应该十分纠结,可偏偏困意袭來,我愣是坐着睡着了。
醒來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吕布就坐在了我的床边,目光炽热地盯着我看。
我俩的目光一相遇,他那原本炽热的目光立刻变得冰冷刺骨,仿佛在对视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揉了揉额头,坐起身子,环视一圈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吕布那套红红的新郎服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來。
吕布冷声问:“你笑什么,”
我用手拨弄了一下他发冠上的红色毛球,回道:“沒什么,就是觉得你这身衣服穿得挺讨喜的。如果你不再绷着脸,我想效果会更好。”
吕布的眼中划过复杂的情绪。他终是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咬牙低吼道:“我让你笑。”说完,一低头,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挣扎了两下,沒挣脱,只能求饶道:“痛痛痛,口下留情啊。”
吕布放开我的脖子,轻叹一声,感慨道:“你这个女人啊,真像是一块油炸臭豆腐。”
我揉了揉脖子,撇嘴道:“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要是不会说情话,就闭嘴,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让人闹心。”
吕布苦笑道:“我真是拿你沒辙了。”
我立刻抱住他的腰,数落道:“你瞧你,昨天晚上多凶啊。你那个样子,忒影响夫妻感情了。”
吕布的眸子一凛,沉声道:“你还敢提昨天晚上,就不怕我……”
我用手堵住他的嘴巴,哄道:“淡定,淡定。我是不觉得理亏,所以才敢提的。你要知道,以我的口才,想编一个谎话哄你,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只不过,我不想骗你。你应该明白,当一个女人不想骗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意思。好了,今天是咱俩大婚的日子,闲话就不多说了。你去找顶轿子,我们走个过场吧。”我发现,我现在用那些含糊而暧昧的语言忽悠人,简直是越來越得心应手了。
吕布拉下我的手,包裹在温热的大手中,说:“不用走那些虚伪的过场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小妾了。”
我瞪眼道:“不干。我是第一次嫁人,你竟然这么待我,。我沒让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就已经降低了要求。你竟然连一顶小花轿也不给我,”我一扭身,又躺在了床上,赌气道,“不嫁了。不嫁了。”
吕布呵呵一笑,将我从床上抱了起來,哄道:“好好,就依你,我现在就去找顶花轿给你。”
我抬头看他,笑吟吟地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下嫁给你吧。”
吕布凝视着我的眼睛,说:“你本名叫什么,”
我有事诧异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題,一时间竟然有些发蒙。
吕布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本名叫什么,”
我抿了抿唇,回道:“元宝。”
吕布细细地追问道:“姓元,名宝,”
我点头,“对。”
吕布勾唇一笑,直视着我的眼睛,问:“元宝,你是我的妾,对么,”
我的心微微一颤,鼻子竟然有些发酸。曾经,我是霍去病的妾,是丹青的妻主,是魏小侯爷的青梅竹马,是宁非白的未婚妻,可现在,我竟然又成了吕布的妾。
当我用貂蝉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是在演绎她这个角色,继续她未完成的历史使命。然而,当吕布叫着我的名字时,我却有种身陷戏中、无法自拔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令我有些恐慌。
我想躲避开吕布的目光,但却深知这是我取得他信任的最佳时机。于是,我迎视着他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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