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见吕布的左手手腕上皮肉翻滚,鲜红的血液涌出他的伤口,沿着手掌划过指尖,滴落到他的袍子上,在那紫袍上勾画出一朵用生命浇灌出的彼岸花,别样刺眼。
原來,他竟然是靠身体上的疼痛,來抵抗昏睡的欲望。
我虽然体温低于常人,但并不冷血。吕布为我做得一切,让我不知所措。见他这样,我心中愧疚更甚。
霍去病上前一步,对吕布说:“虽说你我的武功不相伯仲,但你此刻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在遇见你之前,我曾想过,待有朝一日遇见你,一定要杀了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眼下,我却不想再对你动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今日所遭受的痛苦,我也曾经历过。因此,我不会奉劝你放手。但是这一次,你必须让开。”
吕布冷笑一声,狂傲道:“想杀我。怕是沒那么容易。霍去病,当我知道元宝心中装着你的时候,我便想杀了你。你看,你我二人是如此的相像,却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今日,你们若走,我不留。但是,元宝必须留下。否则,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一口气能数出我十个缺点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去深究,我不想去想。
看着血流不止的吕布,我承认,我心软了。我甚至在想,也许我可以等他被曹操杀死后,再走也不迟。然而,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先不说霍去病肯不肯,就说我自己,也不想留下來去为吕布侍寝。推己及人,我见到宁非白背叛时,是何等的痛。可想而知,如果我留下來,霍去病又会怎样的痛不欲生。
既然终究是要离开,就别牵扯不清,害人害己。
我深吸一口,对吕布说:“让我走吧。我终究不属于这里。我知道,自己欠了你的情。你,有沒有什么想问我的。”如果他问我,他今后的宿命,我想,我会告诉他。哪怕回去后,会被大娘骂,会被大爷一巴掌拍死,我也会告诉他。是的,我不想他死。
我此话一出口,大姐率先叫起了我的名字,“元宝。”
我冲着她笑了笑,表示无碍。
吕布抬起那只鲜血淋淋地手,指向我,用嘶哑的声音吼道:“你,是不是我的妾。。”
我的眼圈一红,扭开了头,沙哑道:“换一个问題吧。”
吕布却执着地嘶吼道:“你,是不是我的妾。。”
我的耳膜难受,我的心,更难受。
霍去病见此,立刻对大姐等人吩咐道:“你们带元宝先走,我随后就到。”
我怕极了再次分离,忙扯住他的衣袖说:“不,要走一起走。否则,谁都别走。”
霍去病深情地望了我一眼,回道:“好,你们先上马。”转过头,看向吕布,抬起了右手,说,“來吧。”
我知道霍去病不会伤吕布性命,但还是忍不住嘱托了一句,“别伤他性命。”
霍去病点了一下头,便迎向了吕布的方天画戟。
我不忍心去看那二人打斗的场面。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有男孩子为女孩子打架,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当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为我打架,我却痛苦得想要撞墙。看來,我永远做不了女王,我只能是个流氓。
当寂静的夜里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当霍去病飞身上马,示意我们一同离去的时候,当吕布用撕心裂肺的嗓音喊着“你是不是我的妾。。”的时候,我舔掉了滑落到唇角的泪珠,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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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了大姐和魏忠贤的住处,本想等风平浪静后,就去找卫玠和丹青。结果,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吕布不但下令封闭了城门,还对我们展开了地毯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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