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是什么意思。可能整个皇宫中,有一大半的人知道,李氏因为那碗加了一钱红花的安胎药,从而伤了根本,再无生育能力。而她本人,对于此事,却全然不知。
这相当于,我第一次杀人,而且这次杀人,我不见一点血,闻不到半点血腥味。
“泛华,泛华。。。”这深夜里,我又突然吓醒。摸着脸上冷汗,我急急忙忙找來泛华。
直到泛华从内厅掀着白色珠帘入内,紧握我的双手,低声说着:“主子,不用着急,泛华在这里,你这是在做噩梦。”
“为何,为何那个梦回一连十天,每夜都纠缠着我。”我掀开锦被,慌张握住泛华的手,着急逼问着。
自从李氏自杀之后,我每夜都做着同一个梦。梦境中,我发现,我被一个人从阁楼狠狠推下。但是,我就是看不清楚那个人长相,那人就如同隐藏在迷雾中,给我一种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感觉。
连续十日噩梦,让我精神极为疲惫。加养心殿的杨继,不知道为何,伤口总是难以愈合,天气越发闷热,他的脾气也越來越大。今早我过养心殿探望他,因为劝说他用药,而杨继又死都不肯服药。最后,我们两人搞得不欢而散。
这两件事,就如同两座山,压得我心头发闷,不时隐隐作痛。
后來,我找王清详细质询杨继病情,王清一再向我保证,杨继伤口难以愈合,是体质问題。只要按时服药,还是能愈合,恢复如初。
但是,杨继在得知左脚残废之后,他就更加拒绝汤药,而且脾气越发火爆,动不动就是杖打养心殿宫人,搞得这个皇宫中,人心惶惶。
起先,杨继还能听进我的话,但是随着天气越发闷热,他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向我发火。今早,就因为我多说他一句,他就冲我破口大骂。
我体谅他长久卧病在床,加上左脚残废,自然沒有和他多加计较。
只是,回到月华阁之后,这场噩梦來得更加逼真,更加恐怖。那种从高处跌落,腾云驾雾的恐怖感觉,如同被人死死掐住气管,险些窒息。
今晚,我差一点就能看到那个人的长相,谁知道最后还是惊吓而醒。
“泛华,明日召谨王妃入宫。”想起大街偶遇姐姐那一幕,她最后告诉我,我摔下阁楼并非偶然发生,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好,奴婢马上去通知内务府。”泛华把我扶好,轻声说着。
看着离去的泛华,我再次出声唤下她:“泛华,要快,要一早。”如果此刻不是深夜,宫门已经落锁,我都想亲自到谨王府,问问姐姐,她到底还知道什么事。
这一夜,我半刻都不敢入睡,云舒入内陪着我,说了整晚话。但是,我的心,一刻都沒有停下。
天刚刚微亮,我就让泛华到内务府,看他们去谨王府宣旨沒有。而我,就盯着两个黑眼圈,任由云舒为我梳妆打扮着。
当我看着转眸看着铜镜中,那张憔悴失色的脸,只能在心中幽幽一叹。如果沒有一晚精致的睡眠,再美的衣物,都无法掩饰一眼的疲惫。
早膳随意尝了几口白米粥,就兴致索然放下汤勺,让云舒差人把剩下食物收下。
当我在内厅回來走动,等到心急如焚的时候。便见泛华带着玉梳,匆匆而來。
我赶紧出了内厅,迎上玉梳,轻道:“二姐,见到你真好。”我这副憔悴的模样,实在把玉梳吓了一跳,她紧张把我扶着坐下,关切问着:“小妹,十几日不见,你怎么成这副模样。”
“我最近连连噩梦。”我转眸看着泛华,示意她退下,看好宫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内厅。
玉梳见到泛华退下,掩好门窗,才握着我的手,忧心问着:“來的路上,泛华已经把事情大概说给我知道。小妹,你不是要记得那段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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