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树叶摇动,路灯也显得影影绰绰,依依抱着双臂在路边慢慢前行。
她是在孤儿院的贫苦和暴力下长大的,自小就缺乏安全感,尤其是这种安宁快乐的得而又失,让她心痛难舍,她一直在哭,泪流满面,其实她该高兴才对,她自由了,可是她的心好疼,抑制不住的疼,像被人来回的撕扯,然后血肉模糊。
男人何尝不是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干净利落,就算自己再留恋也只是徒曾伤悲,依依抹了一下脸颊,止住了哭声。
依依下意识的转过头,发现凌昭的商务车跟了上来,车窗摇下来,司机说:“肖小姐,老板说太晚了,您一个人回去不方便,让我送您。”
天气很冷,又夜深人静,依依怕路上遇到意外,只好上了车,毕竟她在这个城市遇上的坏人多,好人少。
司机问:“肖小姐,您去哪里?”
瑾萱家太小,根本就住不下,思量再三,她说:“去盐街。”
她只能去找阿峰,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他会对自己不离不弃。
阿峰躺在床上展转难眠,他的心绪十分的矛盾,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依依,依依是阳光,他是阻挡她的暗云,确切的说,他只是个混社会的小流氓,他给不起依依幸福,有可能日后一日三餐的温饱都难解决,但这一切想通的时候,他又是痛苦不舍的。
恍恍惚惚中,敲门声让他回过神,开门之后,依依的出现让他倍感意外,她的去而复返使他茫然失措,他问:“依依,你怎么回来了?”
依依脸上斑驳的泪痕,让阿峰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把她拉进屋里,问:“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外面很冷,依依冻得嘴/唇发紫,阿峰把她拉到床边坐下,然后打来热水给她温手、泡脚,他安慰着:“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是吗?”
“谢谢你,总是你收留我。”依依挤出一丝笑容。
阿峰要帮她脱鞋,依依推脱着:“我自己来吧,不用麻烦你。”
趁着依依洗脚的当儿,他又给她把床铺好,给自己找了个垫子放在地上,依依说:“我睡地上就行了。”
“地上冷,怎么能让你睡。再说我也习惯睡地上,在监狱的时候,我就经常睡在地上。”
阿峰的背影蹒跚委靡,早已没有当初了的意气风发,少年激情,岁月对他们太不公平,从小亲情的缺失,成长的苦难,社会的残酷,消磨了所有的美好,相依为命成了他们唯一的安慰。
几年不见,阿峰以为依依会跟他聊点什么,她却躺在那里背对着他一夜无话,从她僵直的身体和偶尔的轻颤,他知道她在哭,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男人吗,她爱上那个男人了?
他不太愿意往这方面想,他觉得依依应该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为了保他的命,当了欧易扬的女人,当他从阿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多震惊,她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会为他命都不要的女人。
开始他还想自暴自弃,但现在依依回到他身边了,他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挑起照顾他的重担,支撑一个家。
他没念过什么书,又做过牢,而且他也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干脆明天到工地上去试试,虽然辛苦点,但挣的都是干净钱。
一大早,凌昭就叫人把依依的东西送了过来,衣服里还夹了一张100万的支票,依依苦笑了一下,看来他的分手费给得是很大方。
阿峰见此却很高兴,看来那人跟依依断清了关系,也就不会再纠缠了,依依又可以过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
阿峰把依依给他的存折拿了出来,他说:“这些钱你收好,我听瑾萱说你做花店的时候生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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