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家里的疯女人可不止一个,爹地,你可不要顾此失彼。”
直白的语言里,听不到半分不满,却就是有着让人心中郁结的本事。
“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而且,是最重要的。”墨擎宇淡淡出声,接着,便把目光丢去柳含烟的身上。她已经蹲去了地上,朝着地面不住砸着手里的遥控板。
墨智宸浅浅扫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堆起满脸的浅薄笑容,“我只想问一句,比我还重要么。”
仿佛,墨擎宇最珍贵的东西,应该是自己。
墨智宸瞪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死死看住墨擎宇。在他所有认知里面,父母眼里,最重要的,都应该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这样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來的女人。
“嘿嘿,你看,都烂掉了。”面对着眼前的一堆残缺碎块,柳含烟显得心情大好的样子。抬手扯了扯墨智宸的衣摆,又指了指地上。
眼前稚嫩柔软的孩童,带着柳含烟莫大的安稳。她的眸子里,时不时亮上几分,可最终都会退回到一片灰暗。
墨擎宇微微皱眉,垂眸冷对墨智宸,“这不一样,是不能拿到一起來说的。但你非要固执的定义,那我也只能说随你。”
“对他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沈忆柳从房间走了出來,站在二楼扶手旁,从上往下俯视着柳含烟。她的目光,沒敢往墨擎宇的身上飘去。
愤怒的目光,犹如突然砸出去的火球,惊得柳含烟一声尖叫。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她是谁。”柳含烟还记得沈忆柳,也记得她在他们面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对这个女人,柳含烟有着从内心深处飘出來的不安。仿佛一看到一听到,便得到了危险的讯号。
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蹿回墨擎宇身边,柳含烟一头扎进他怀里,有些发抖。
柳含烟的反应,大大出乎墨擎宇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她不会有什么危险意识。至少,在他身边,是不该有这样的反应的。
冷眼扫向沈忆柳,漆黑的眸中暗藏杀机,“含烟,有我在,沒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你不用害怕。”
墨擎宇的大掌在柳含烟的发间轻抚,冷眸随之漫不经心的掠过沈忆柳。
他的话,是对着柳含烟说的,可话里暗藏的意思,却是说给沈忆柳听的。聪明如她,又怎会不懂墨擎宇说的是什么意思。
扶在扶手上的手,死死攥紧。修饰得精致而漂亮的指甲,抵住原木质地扶手,很不能当成柳含烟的肌肤刺入。
镶着水钻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着清亮的光。柳含烟从墨擎宇怀中,偷偷扭过头,犹犹豫豫的看着沈忆柳。
末了,柳含烟小手朝着沈忆柳的方向一指,“我不喜欢这个女人,让她走。”
柳含烟的话,让墨智宸有些吃惊。冷冷拿眼扫向她,凌冽的眼刀便止不住的闪起寒光。
墨擎宇微微一勾唇,淡漠的浅笑便浮现在那张有着鹰鹫眸子的脸上绽放。
“沒有意义的话少问,你自己看着办。”墨擎宇冷冷抬眸,对着沈忆柳冷漠出声。沒有表情的脸,冷得如同大雪封山后的冰冷地带。
她沒有听错吧,墨擎宇的意思,分明是在问自己,你沒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还不走。
心往下一沉,身子也重得想要往地下坠去,仿佛她自身的重力已经超越这世间的一切。
“擎宇,我……”酸到发涩的气息,从被打翻的巨大醋坛子里飘出,堵得沈忆柳鼻子发酸。
仿佛是要给沈忆柳添堵一般,柳含烟攸的从墨擎宇怀中蹿出,“老巫婆,都说叫你快点走了。你再不走,就要哄我吃毒苹果了吧。”
扬高的声调,带着一丝颤抖。
沈忆柳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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