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只可惜终归伤得太重,命虽保住,却自此目不能视,功力被封于体内,宛若武功尽废。
可帝盛天是什么人,她自是知道净善既然能在那种景况下保住韩烨的内力不散,将其封于体内,那自然也会有破解之法,让他恢复内力和眼睛。三年前他没有那么做只不过是因为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和时机并不恰当罢了。
帝盛天叹了口气,起身扶起净善,沉声问:“道长可是已经决定了?”
“是。”净善颔首,眼底一片坦然,已有赴死之志。
“那好,道长的心愿,盛天必为道长完成。”
净善得了帝盛天的承诺,眼底现出感激,终是松了口气。
两人相谈片刻,净善便被寺中的小沙弥领着回涪陵寺休憩去了。
净善远走,帝盛天仍是坐于梅树下。
春日已过,年节时盛开的梅花早已凋零,平添几分惆怅萧索。
风吹过,卷起帝盛天面前的棋谱,里面藏着的信函被吹开。
那是帝梓元送来的亲笔信,里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姑祖母,唯愿您当年之憾,不在我们身上重演。
帝盛天护在帝梓元身边十年,这是她养大的帝君唯一一次求她。
“当年之憾啊”帝盛天低低的叹息声响起,“子安,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第二日清晨,涪陵山的小沙弥亲登施家帅府,说是故人相邀,请贵人上山。
此时,距昭仁殿的国婚,正好还有三日。
韩烨随着小沙弥入涪陵寺书房见帝盛天时,帝盛天着一身红衣曲裾,长发束起,正坐在窗边和一位老道长弈棋。
韩烨目不能视,瞧不见。施诤言见得书房中此景,颇有些意外。
“来了,坐吧。”帝盛天远远朝韩烨打了声招呼,又朝施诤言道:“韩烨留下叙旧就成,施家的小娃娃,你且和外面的小道士混个熟络,先出去吧。”
施诤言虽是狐疑,但未敢置喙帝盛天的话,行了一礼便出去了。院外净善的弟子灵兆正候着,看见施诤言出来,屈身上前对着施诤言说了几句。
施诤言眼底露出狂喜,一把抓住灵兆的手腕,“小师傅说的可是真的?”
灵兆颔首,“我师父入大靖,就是为了殿下而来。师父要用的药草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帝家主说涪陵山乃京郊重寺,平日里上来诵经拜佛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她的身份不便强令闭寺,还请施元帅施以援手,这几日守住涪陵山,莫再让人进来。”
以内力医治韩烨凶险无比,自是越清净越好。
施诤言连连点头,“你放心,我现在就修书去京城各府,说这几日我在涪陵山为施家先辈祈福,暂闭寺门,请诸家府上的妇孺这几日不必再上山。至于京中百姓,风声传出来后自是不会再来。”
施诤言转身离去,一路风风火火,满身上下说不出的快意高兴,却是没有发现灵兆眼中毫无喜悦,只有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
书房中,帝盛天只管和净善弈棋,连杯茶水也没给韩烨倒上,让他这个客人冷火炊烟的,没半点受待见的样儿。
书房里也是安静,只有棋盘上棋子搁下的声音,帝盛天未回头,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做好决定了?”
像是丝毫未在意书房中的另外一人,韩烨朝帝盛天的方向点头,“是。”
帝盛天的声音扬了扬,显然有些不悦,“不会改变?”
“是。”韩烨再回。
帝盛天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和你祖父一模一样,是个死脑筋。”
这一句不痛不痒的埋怨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韩烨耳里。他笑了笑,望向两人的方向,避开了这个话题,“按现在的棋路,想必是净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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