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连问出这句话的机会都不曾给过她。
何其愚蠢?何其自私?何其凉薄?
梓元,我到现在才知,我竟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道你心意的人
握着画卷的手猛地收紧,韩烨睁开眼,所有的愧疚和踟蹰尽数深埋,他把画卷合上,朝天色看去。
巳时将近,国婚快开始了。
“诤言”韩烨突然一唤,端是利落无比,清澈如金石。
“臣在。”院外,候着的施诤言似是早已猜到韩烨会唤他,一眨眼便出现了。
“备马,孤要下山。”
“殿下?”施诤言精神一震,随即露出一抹迟疑,“可您如今的身份”
太子三年前亡于云景山满朝皆知,连衣冠冢都在皇陵里立了一座,贸然回宫
“父皇可曾对孤下了废东宫的圣旨?”韩烨声音微沉,看向施峥言。
“陛下不曾。”
“那孤便仍旧是大靖名正言顺的储君东宫的太子。”韩烨神情微敛,一扫三年来的隐忍之意,灼灼风华一如当年。
“诤言,随孤回宫,孤要看看,在孤的王朝里,谁敢娶太祖为孤钦赐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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