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四五 前无路后无门(第1/2页)  斯人独憔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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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很暖,可斯人却觉得像把温柔的刀,一刀刀凌迟着她的肌肤,凉气从骨缝里透进去,让她虚脱无力。她一步步走着,连打车的钱都沒有,她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倒下,不要倒下,因为现在她连生病的权利都沒有。

    乔父,乔母抱着小哲可怜巴巴地走在公路上,看到斯人,如同见了救星,乔母一把抓住了斯人的手,“斯人,你可來了,快去告诉姑爷,那些流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把我们从屋子里赶出來,什么都不让带走……。”

    斯人平静地抱过小哲,小哲睡着了,脸上犹挂着泪珠,“小夏呢,”她问乔父。

    “跑了……”

    斯人一愣,听到乔母气极败坏地说,“这个死**,平日这么粘小宇,现在小宇沒了,她人就沒影了,撇下个孩子,心真狠哪,哪天让我撞见她,非撕碎了她不行。”提到小宇,乔母又眼泪汪汪。

    斯人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眼泪,“以前我们住的老屋不是还留着吗,现在就去那儿吧。”,乔母擦了泪狐疑地看着斯人,“那种地方哪还能住人,你快去告诉姑爷,看这帮流氓还敢不敢撒野。”

    “妈”斯人轻声说,“我和欧阳洛离婚了。”

    “什么,”乔母、乔父异口同声,脸上都写满震惊,“你说什么,你和姑爷离婚了,”

    斯人点头,抱着孩子向前走。身后传來乔母的声音,“你疯了,你怎么能和姑爷离婚,姑爷对你这么好,对咱们家里更是沒话说,你被什么迷了心窍啊,怎么能离婚呢,今后我们一家人倚靠谁呀。”

    斯人抱着小哲一直向前走,嘴唇抿得紧紧的,任乔母和乔父在她耳边数落、唠叨,她一句话都不说。

    斯人清理完屋子里的灰尘,乔父骂骂咧咧地回來,将手里的卡往地上一掷,那张卡里的钱每每让他眉开眼笑,而且正以滚雪球的速度在不停扩大,夜里他常常枕着它睡觉,而今它却成了一张废物,卡里的全部资金已经被冻结无法取出了。

    真的是家徒四壁,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地方。斯人身上一分钱都沒有,晚饭都沒着落,而这时小哲又在屋子里哭起來,斯人把他抱出來颠着,小哲还是哭个不住,乔母叹了口气,“他是饿了。”,斯人心疼的眼泪掉下來,她抱了小哲回了屋,轻轻拉开自己的衣襟,将**凑近小哲,小哲很快就含住了她的**,吮吸着,力气是那样大,虽然沒有一点奶水,但他还是不停地吮着。

    乔母进屋了,看到哺乳的斯人愣了愣,她从兜里掏出了几百块钱,“还是我长了个心眼,被赶出來的时候急急忙忙装上的。”,斯人看着那几张钞票,泪水再次打湿了眼眶。那钱仍然是欧阳洛的,而她并不能上前将它们一一撕掉,然后很有气节地说,我们不用他的钱。因为穷困让人再沒有尊严。

    乔母的钱派了很大的用场,斯人去买了米面还给小哲买了最便宜的配方奶粉,她决定第二天就去找工作。然而她并不知道第二天有什么可怕的局面在等待着她,就连应聘最低廉的售货员和清洁工都屡屡碰壁,她的简历和名字成了洪水猛兽,招聘者一看到就立刻神情紧张地将她拒之门外。很晚了,斯人走在路上,身心疲惫,欧阳洛堵死了她所有的路,让她有手有脚,却无法生存。

    程拓把车停在不远处,摇下车窗,看着那道背影,心头溢过酸楚。那道本是纤弱的身影又瘦了,瘦的似乎再也禁不住一阵风吹,仍然是白衬衣、牛仔裤的旧打扮,然而却失去了原來的整洁,白衬衣上沾着污垢,仔裤皱皱巴巴,柔顺的长发凌乱不堪,车道上人流川息,她佝偻着腰站在道边的垃圾筒旁,像所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掏着里面的垃圾,看到有价值的,就丢进手边肮脏的蛇皮袋里,周围人群投向这个年轻女子的目光是异样的,而她却似乎沒有查觉,而是顽强地弯身不停地捡着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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