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毕洛把睡衣和电吹风送进浴室,语夕换好衣服弄干长发出来时,毕洛、莫名还有南宫谨正盘腿坐在床上打扑克玩斗地主。
语夕出来后,南宫谨自觉坐在一边,示意语夕在他前面坐下,他的牌自然也落在她的手里。
只有一副牌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坐在语夕身后看她打牌,对他来说,看她脸上的表情比看牌面要显得有趣得多。
“明天游轮就会靠岸,慕容霁昊已经为考古队的人准备好了酒店房间,上岸后不要乱跑,国际刑警随时会来录口供。”莫名出了一张牌,随意地说。
“哦!”
语夕和毕洛同时应了声,毕洛从手里抽出一张牌,扔在床上。
语夕做着一样的动作,随便回头对身后的南宫谨说:“帮我把头发扎起来。”
南宫谨从床头柜上拿来一根发带,大掌执起她柔顺的青丝,轻轻绑在脑后。
“阿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毕洛瞟了眼语夕的新发辫,忍不住羡慕道:“以后我也要找一个会绑辫子的男人当老公。”
“阿谨又不是我老公。”语夕白了她一眼,抽出一张牌:“K。”
“你想做我老婆,我也不介意。”南宫谨重新坐回她身后,和她一起看牌。
“你只适合做情人。”
“这个我赞成!”毕洛差点就要双手举起来,“阿谨不会做家务,不会做菜,嫁给他会饿死的,还是莫名好。”
“眼光不错。”莫名扔了一张牌,朝她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
“男人以事业为重,做饭是女人的事。”南宫谨瞥了两人一眼,再对上语夕鄙夷的视线时,目光一柔,轻声说:“当然你不一样,为了你,我可以去学习做个好老公。”
“我才不要。”她撇了撇嘴,对他的建议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就嫁给莫名。”
“好,我等你。”莫名的笑依旧那么温和,没有特别兴奋,也没有变现出任何不乐意。
四个人又胡扯了些什么,莫名的笔记本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咚”。他随手拿过来,点开接收到的信息,迅速浏览了一遍。
“是不是凯欣来了消息?”毕洛凑了过去。
莫名看完后,把笔记本随手又丢了回去,“这个船长和慕容世家原来还有些渊源,他的父亲从前在慕容世家当佣人,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霁昊的父亲在一夜间把家里所有佣人都解雇了,还勒令当夜所有人全部离开,一个也不留,船长的父亲就在当年那批被解雇的佣人里面。”
“会不会是和炎皇令的失踪有关?”
莫名点了点头,“凯欣的猜测是这样,不过,真相究竟怎样,现在还不得而知。”
“那他的死……会不会和这个炎皇令有关?”虽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但语夕总是隐隐觉得,慕容霁昊挑现在这个时候找VIC帮忙,一定不会是偶然。她不知道这当中牵扯了什么秘密,只是心底总感觉不安。
“现在讨论这事还尚早,不管怎样,等到了东方城再说吧。”莫名丢下倒数第二张牌,“你们要记住,我们只是考古队的投资者,不是什么国际刑警或是名侦探之类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其他事,轻易别乱动。”
其余三人没有再说什么,算是无声默认。南宫谨在发呆的语夕手里抽出一张牌扔下,拍了拍她刚回神的小脸,柔声说:“别担心,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
语夕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她担心的正是这个。不管发生什么事,莫名和南宫谨都会在第一时间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们,但,她其实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为了她不要命。
已经发生过的事,她很怕再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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