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不爱笑。
眼里有着善良,表情,却是深沉的。
无论如何掩饰,我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快乐。
在这最艰难的日子里,在赤尔离开我们母子的岁月里,我一直坚强着。
爱一个人,就应该永恒,爱一个人,就应该爱到天荒地老,所以,即使赤尔让我有多失望,还是必须坚持地走下去。
因为,爱情两字,所以,我无怨无悔。
展岩说,他好羡慕,羡慕有个人,这样被我爱着。
虽然他从來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有个疤。
不愿意去碰触的,关于你爱她,但是,她不爱你的疤痕。
他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给我带來很多必需品,沒有爸爸的日则,刚好一岁多,冲着他,就傻傻地喊了爸爸。
他沒有拒绝,也沒有接受,只是,淡淡地笑。
然后,告诉我,其实,他也有个儿子。
于是,我问他,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死了。
所以,他要带着他,去看很多很多,小磊看不到的风景。
这一别,又是一两年。
再次见到他,是在病房里。
他瘦骨嶙峋,苍白着一张脸,从容的神色,却一片死灰。
酥金金说,阿依,能拜托你好好照顾他,可以吗。把他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当然可以。
这几年來,是他给了我们母子很大很大的帮助,才让一个弱女子,能独自抚养大了日则。
他对我有恩。
我和他说话,我给他唱歌,他总是微微笑,眼神,却还是黯淡。
我知道,他不快乐,因为,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于是,我用自己的细心、坚强陪伴着他,因为,在我心中,他是多么善良的人,好人应该有好报。在用心下,他终于慢慢脱离病痛,开始,慢慢依赖着我。
我对他,有好感。
他总是说,阿依,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幸福,因为,你不爱折腾人。
我想,也许他也对我有好感。
因为,他很温和。对我,对医生,对亲戚,对朋友。
这种“想”,让我心跳,有点加速。
他会教我写字,在我们的族里,男人都是自大的,沒有谁象他一样,总是耐心的、微笑的。
于是,我以为他就是这样温和的好男人。
直到,她的出现。
起初,我沒有多注意她,虽然,她好奇怪得一直问他,要吃冰淇淋吗。怎么可以这样去问一个病人。当时,他的态度,还是温和。
然后,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他开始变得冷漠,开始变得苛刻,开始变得不耐烦,他说,爱情是最不牢固的东西,遇水就淋湿,遇风就吹散。
他一次又一次说,你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但是,每回,她來还债那叠钞票,他总是沒有嫌弃太薄,每回,她走了以后,他总是会怔愣很久。
然后,第二天,又是强装平静、无欲无求的表情。
某一日。
她说要帮他洗澡,两个人还起了争执,我急忙避走。
那天,她走了以后,他发愣的时间,最久。
即使,依然冷漠疏离,平静的面具,还是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医生说他好了很多,但是,那个陌生男子的出现,让他的心情起伏极大。
“阿依,帮帮我。”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求助。
但是,当他牵起我的手,对所有人宣布将娶我为妻时,我还是脸红了。
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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