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道:‘昌州是屈复清之地,也非天龙朝所有,叶公这么说似乎太霸道了吧?’
叶歆轻笑道:‘旷国雄连同十万大军已在我手里,我的四十万大军便可全力攻打屈复清,其实界碑之事立与不立并无所谓,只是希望与清月国之间有条正式的边界,这样双方就不会造成误会了。’
云璧知道他指得是兵戎相见,若是没有凉州,四十万大军随时都可以南取顺州,以顺州此时的兵力与财力,固守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此外还要面对苏方志的压力,根本不足以应付,但如果答应叶歆的提议,就等于间接抗拒皇命,这可是杀头灭门的大罪,就算位极人臣的他也不能无所顾忌。
‘这可如何是好!答应也是死,不答应也是死,难道我云璧真的走到人生的终点了?即便如此,也不应该波及从龙,他还年轻,为了这事成为罪臣,实在是天大的不幸。’
想到以后种种,云璧的心里如同刀绞一般,思绪再也无法稳定,眼睛瞥见桌上的茶碗,再次想起两侧角门之后的伏兵,心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绝地反击,成与不成,再做后话。’
叶歆见他的脸色原本又灰又青,突然之间红光乍现,眼角还流露出凶狠之色,知道他按捺不住要动手了。但话已说到这里,云璧的反应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只要云璧的心里种下阴影,日后再谈便可水到渠成。
果然,叶歆刚端起茶碗,身边的云璧拿着茶碗往地上一甩,啪卡一声碎成几片,散了一地。与此同时,两侧角门处冲出五十名拿刀带剑的武士,凶神恶煞地把叶歆包围起来,封得严严实实。
云璧和云从龙各自手按佩剑站了起来,冷眼望着叶歆,既然被逼上了绝路,就没甚么可顾忌的了。
‘叶公,我刚收到皇命,命我攻取昌州,因此不得不留你在萧关多住几天,等我取了昌州再送你离开。’
叶歆泰然自若地扫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萧关虽然不错,但问题是你们留不住我。’
云从龙手捏剑柄向外抽了一节,冷冷地恐吓道:‘叶公,刀剑无情,我们父子不想伤你,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好架式,想不到堂堂大将军也要用到这种手段,真是可怜啊!’叶歆抚掌大笑,脸上看不出半点忧色。
众多武士见他被重重围困还如此轻松,都感到十分惊讶。
云璧被他说得又羞又愤,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愧意,淡淡地道:‘云某只有尽忠报国一条路可走,除此之外再无他途。’
‘可叹啊!’叶歆起身掸了掸衣服,含笑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云大将军,恕我多句嘴,你这大将军之位只怕难保了,还是想条后路为上。’
云从龙惊呼道:‘你……还想走!’
‘我若想走,天下谁也拦不住!’
话音未落,叶歆忽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片刻后现身在厅外,悠然慢步往外走。
众人只觉得眨眼之间,叶歆便像凭空蒸发似的,惊得脸色惨白,相互对望了一眼,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人呢?’
‘他是鬼吗?’
众人的脸色都是一阵发青,弄不清是自己眼花还是遇上了鬼魂。
云从龙的反应比其他人更加强烈,身子仿佛被暴风雪吹过,整个人僵住了,心头同时涌起强烈的寒潮,血液也像是突然被抽干,脸色惨白,张大嘴巴望着虚空,久久不能自已。在场的人只有他明白叶歆突然消失的原因,那是一项他已经放弃很久的奇术,几乎从记忆中淡忘了,没想到叶歆竟是同类人。
遁术!天啊!叶歆居然是修道者,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道士?
修道者至今仍不为平民接受,所以他一直只字不提,然而他深知道术奇妙无比,若是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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