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大的危险也有可能转化为机会。
一切真有那么顺利吗?看着正凝望昌州地图的父亲,他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显武!你来看!”屈复清笑着指在龙口关一带,“拿下漠城后,此处便是要害,也是叶歆回老巢最近的路,我打算亲自领兵攻占此处,如此便扼住了肃州的咽喉,叶歆没有了援兵就只能往东走,进入平安州境内,以他此时的声望,只怕旷国雄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嗯!”屈显武也不知道该说甚么,只能点头相应。
屈复清意气风发,为了掌握主动权,他毅然把昌州城的防务交给了儿子们,然后自领三万大军杀到巴塘,夺下险要地形,一方面让尚武的“叛军”守住后方,另一方面据险而守,一旦事情有变,可守可退,自忖已立于不败之地。
看着尚武留下的军需粮草,又清点了营寨内的物品,尚武大军竟只带了三天的口粮,其他辎重全部留了下来,这一点使屈复清更信任尚武真的归降了。
尚武的十万大军转眼之间已经连下数城,不到两天便已拿到了肃州大军的中枢之地漠城,虽然没有“抓”住叶歆等高级将领,却收获了大批的粮草物资。
消息传到巴塘,屈复清喜得几乎发狂,顿时大摆宴席庆功,同时下旨加封尚武为一等忠勇公,神武大将军。
一场大戏闹哄哄地上演了。
叶歆此刻早已到了黄延功的军中,面对突然而至的叶歆,黄延功有些懵了,连忙率领手下兵将迎到营门外。
“大人,您不是要向东退吗?怎么……”
叶歆摆摆手,轻笑道:“向东向南还不都是一样,我不太放心清月国,所以来看看。”
黄延功不以为意,以为他真是担心清月国的攻势,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道:“大人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怎么样。”
叶歆本就是随口一说,见他如此认真,也就顺水推舟,赞道:“有你这位无双国士坐镇,我又怎么会不放心,所以才到你军中暂歇,万一北面有甚么动静也好就近调兵。”
一番话捧得黄延功如入云雾之中,浑身都觉得舒坦,嘴巴大大地咧着。
叶歆抬眼朝萧关的方向望去,清月国的情况他的确有些担心,因为他的计划中并没有与清月国交战这项,虽然早有准备,但不到万一,绝不想开战。
“大人,他们暂时还没有动静。”
“嗯!知道了。你办你的事,我和中军另选营地,这样便于移动。”叶歆笑了笑,在黄延功的军营内巡视了一圈便回自己的大营休息了。
萧关的云璧父子却是愁绪满怀,国内已经传来要他们接收昌州的圣旨,然而横在萧关前方的却是十万天龙大军,要接收昌州就必须先打通通往屈复清领地的道路,单是这一点就不容易,之后还要考虑如何与屈家连络,如何应付东北两面的压力。
“父亲,屈家果然游说了皇上,我们现在骑虎难下,进攻没有胜算,不攻又是抗旨重罪,现在可真是大麻烦了。”望着眉头深锁的父亲,云从龙心里又气又急,气的是朝中之人不知前方战况,胡乱下命令,急的是云家已走上了独木桥,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云璧沉默了很久,忽然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圣命难违啊!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做了。”
“真要宣战?”云从龙紧盯着父亲,深知这绝不是父亲真实的想法。
云璧五内俱焚,却苦无良策,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更是如麻一般,忽然拍案而起,道:“走,我们到城上去看看。”
云从龙明知城上景致依然,根本没甚么可看的,还是扶着父亲走上了城头。
望着城外广阔的天地、优雅的冬景,云璧的身心都舒畅了很多,扶着城垛呆呆地站了近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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