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啊!”屈显武感觉整个头都快炸开了,麻痹感传到身子,身子像冰封般僵直不动,颤抖的目光愣愣地盯着棺材,半天没有反应。
叶歆又朝后招了招手,早已准备好的杜成急忙冲了上来,伏倒在屈显武马前,大哭道:“少主,大帅死得好惨啊!”
屈显武木讷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依稀认出是杜成,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沉声问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杜成眼睛一睁,指着吴凯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混蛋卖主求荣,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甚么大帅突然离开巴塘,这个混蛋正巧在城门上,说大帅弃下将士们要逃,结果煽动了军心,不知是谁突放冷箭,大帅躲避不及,当场被射死在地上。”
屈显武早已是欲哭无泪,眼睛涨得通红,死死地盯着吴凯,牙齿咬得喀喀作响,拳头也紧紧攥着,随时都会像猛兽一样冲上去撕碎了杀父仇人。
杜成见他神色异动,担心他惹了大事,身子连忙挡在他的前面,沉声又道:“还有,这个混蛋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伤害大帅的遗体,居然把大帅的头割……割了下来送到尚武军中求降。”
“父亲……啊!”屈显武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叫一声仰天便倒。
杜成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冲上去扶住屈显武。
这一变故惊动了所有的人,城上的守军都吓得面如土色,都准备出城抢人,而肃州军这一方也有许多人蠢蠢欲动,要保护还在阵前的叶歆。
叶歆动也不动,像座石雕般坐在马车上,强大的气势竟压得无人敢动。
“五爷,您先请节哀,叶大人此来是专程奉还大帅的遗体,以及把吴凯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交给您。”
屈显武怒极昏倒,但很快便已苏醒过来,看了看杜成又看了看叶歆,强压着心中的悲痛,拱手道:“叶大人的用意屈某明白,无论如何先谢了。”
叶歆平静地道:“屈兄今日忧伤过度,情绪不佳,我们日后再谈,棺材与吴凯你带回去,如何处理,屈兄自行决定便可。”
屈显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吴凯的身上,冷冷地道:“吴凯你等着,进了城我再一刀一刀剐了你。”
“五爷,我们回城吧!一会儿再慢慢处置他。”
杜成扶着屈显武坐上了载着棺材的马车,又把吴凯扔到了马背上,感激地回望了一眼漠然不动的叶歆,驾着马车缓缓驶入城中。
由始至终叶歆都是一脸淡淡的,直到城门关闭才拨转马车往自己阵上行去。
阵中的将领都很纳闷,平白无故把尸体和凶手都送给了屈显武,手上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威胁之物,若想劝降实在不易。
叶歆并没有解释,只命众人各自回营休息。
将领们的怀疑并没有维持多久,第二天一早,屈显武便穿着一身孝服纵马来到肃州军营前指明要找叶歆说话,守门的将领连忙冲到叶歆的帐前禀告。
“大人,屈显武独自一人出城来找大人。”
“嗯!知道了,不必太在意,我一会儿就去。”
叶歆正在晨练,听了只是笑了笑,似乎早就预料到屈显武会有这种举动,整理了衣服后独自一人踱步走出军营,远远便望见一身白色孝服的屈显武坐在马背上张望。
屈显武见他一个人走出大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钦佩之色,翻身下马牵着马缰缓缓走到叶歆面前。
“屈兄节哀。”
屈显武曲身一揖,诚恳地道:“我替父亲的在天之灵感谢叶兄之德。”
叶歆笑了笑,却不多问,屈显武能如此平静,吴凯定在昨夜被剐了,解去了他心里的恨意。
叶歆转而说道:“我们两个也算是相识多年,早该坐在一起喝茶听曲,在这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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