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清冷着身子高挂夜空,用散发的淡淡银光豁达的照耀着若大的巫医谷,蹲在厢房外焦急等待的夏侯丞,浑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忧愁。
蹙眉间跟着眸眼颤动的泪痣,散发着让人沉溺的柔弱,他的心被逐渐流逝的时间剥夺的几乎接近了交瘁,因为孔汝钦与宁王从进入房间那一刻,直至现在夜静而更深,都沒有出來的迹象。
他不知道老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是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的那一掌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让他心中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时间恍惚而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丞正在呆愣时只听‘吱’的一声开门声,让他反射性的站起身來慌忙的转身,却看到孔汝钦一脸疲惫的揉着膀间走了出來。
“老六怎么样。”
孔汝钦疲累的望着夏侯丞,午时前所见的儒雅淡然已经从他的身上荡然无存了,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音色中带着浓浓的嘶哑:“说不清楚,但是今晚最好不要进去打扰他。”音落,人也直径的踱步而走。
夏侯丞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毕竟老六这样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孔汝钦的话,孔汝钦警告的神情,让他铭记于心,迫使他止住了想要朝里走去的步伐。
“小二。你怎么还沒去休息。”宁王的声音里虽然满含着惊讶但是却抑制住了拔高的音量,因为他怕吵着房间里的人休息。
“爹……老六怎么样。我真的想去看他一眼……”夏侯丞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又后悔了,明明孔汝钦不让他进去打扰。
“去吧……不要发出声音……”宁王从夏侯丞的眸眼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孔汝钦是交代过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探望,可……夏侯丞如今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他着实的拒绝不了。
“谢谢爹……”
得到了进去探望的允许,夏侯丞竟然有种眼泪要掉下來的感动。
宁王微笑着对着他点头,小声道:“进去吧,看一眼出來,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侯丞轻轻的嗯着,随即轻轻的迈着小步伐,诺诺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踏进厢房内,扑鼻的药草味血腥味然使夏侯丞紧蹙着双眉,但他眸眼的视线便一直放在不远处的那张床上,双脚不由自主的一点点的靠近……在靠近……
从远处要看那胸腔微弱的动荡让夏侯丞的心安不少,可真是靠近时,他的心竟忍不住的抽痛着。
老六浑身上下都是扎过针的痕迹,不仅这样,他的手腕处还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像是被放了血,对于身体本就不好的他,现在又被扎针又被放血……
心钻痛,自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而他能做的却只有旁观……
转身默默的踱步离开,不能再看了,越看心越疼,越看他就越自责,当初想着要保护他的,现在却成了伤害他的那一个。
又是‘吱’的一声开门声,宁王等來了夏侯丞走出的身形,望着他之说了一句‘去那边亭子坐坐吧,’其他的并未多说。
夏侯丞跨过门槛,轻轻的对上房门后,然后应着:“好。”
凉亭中,父子二人并肩的矗立,一个仰望凄冷的上空,一个遥望黑暗的远方,面上显现的是同样的静默,心里思愁着同一个人。
“小二……为了救裔儿,我答应把老大嫁给孔汝钦了,是不是很自私。”宁王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瞒住任何人,对于自己这个决定他只能苦笑。
“什么。把老大嫁给孔汝钦。老大可是男人。”夏侯丞邹然侧头难以置信的瞪望宁王,他真沒想到他要说出的这样一件难以理喻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可这就是救裔儿的交换条件,老大会恨我吧……”
宁王低头垂眸从望天的动作改变成了瞧望地面,现在的他,在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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