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看着刚刚还固执无比的汪掌珠,此时听闻女儿,神情明显的软化下來,他连忙趁热打铁,“掌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次帮助了你而为难你,等这件事情办妥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医院,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绝不纠缠,只是现在我求你,配合我一下,就算是为了妞妞。”
汪掌珠对这样言辞恳切的楚焕东有些动容,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重新浮现在眼前,让她忍不住冰冷而直接的对他发泄,“好,我可以为了妞妞接受你的帮助,但我要事先声明,我不会领你任何的人情,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和你有什么纠缠。”
她可以不再为楚焕东心动,却不能不顾女儿的感受,她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自私,说完这句话后,她看都不看楚焕东,直接缩进被子里面。
她曾经历经千辛万难、惊涛骇浪,倦于飘泊流浪,迫切想驶进一个安全的港湾,但是这个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推开了她,现在,无论怎样的追悔莫及,用几倍的情深意重新來弥补,也是于事无补了。
楚焕东见汪掌珠终于答应下來,微微的松了口气,虽然她后面的话说的很决绝,但这总比毫无希望的好。这两天他几乎都沒有睡觉,眼睛干涩的要命,他强打着精神在汪掌珠的床边继续静坐。
躺在枕头上的汪掌珠依然面无血色,白色的枕套和被单看來那么刺目,衬托出她的苍白,她双眼合拢,头歪向一侧,不知这真想睡觉,还是想避开自己,额头一绺头发散落着,稍稍可以遮挡额觉那块触目的青紫撞伤。
楚焕东闭了闭眼睛,只觉无比的心疼,汪掌珠曾经是他全部的爱恋,是他黑暗生命里孤独绽放的花朵,后來一直开在漫长年华的全部思念。
只因自己一时的狭隘愤懑,他和汪掌珠就出现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向來坚毅从容的楚焕东也开始忐忑不安,沒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这件事情如同布满荆棘的十字架,直直的插在他和汪掌珠之间。
楚焕东静默的坐了半晌,直到听见汪掌珠发出平稳均匀的呼吸,他才靠在沙发上,抓紧时间睡一会。
第二天天一亮,只睡了一小会的楚焕东就醒了过來,蹑手蹑脚的洗漱一番后,亲自到离医院很远的鸿记粥王去给汪掌珠买早餐,清粥凉拌菜,还有酱菜,他去的地方是真正的粥王,饭盒盖子一打开,糯香袭人,这些都是汪掌珠当年的最爱。
汪掌珠今天稍稍有些精神了,醒來后沒有看到楚焕东,她以为昨晚自己的一番话起了作用,把他刺激走了,她心中有些释然的同时,难免有些失落,苦笑了一下,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洗了一个热水澡,汪掌珠身上一点劲都沒有了,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从浴室里面走出來,意外的发现楚焕东再次出现在病房里,茶几上放着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和四道清爽精致的小菜,还有令她垂涎欲滴的酱菜。
楚焕东见汪掌珠脚步虚浮,气息不稳,急忙走过來扶住她,忧心的责备她,“你本來就血糖低,现在又重感冒了,洗澡怎么不等我回來,万一晕过去怎么办。”
汪掌珠想甩开他的手,想反驳他说的话,但是身上一点力气沒有,低血糖让她的头一阵阵的发晕,只能任由楚焕东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楚焕东扶着汪掌珠坐下,迅速的起身到护理站要了两支二五糖,打开让汪掌珠喝下去,脸色苍白的汪掌珠这才慢慢的缓过來这口气。
楚焕东找來吹风机,开始为汪掌珠吹头发,男性的气息混着些剃须水的味道,若有若无地喷洒在汪掌珠的颈边,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避了避,“谢谢你。”汪掌珠的声音不大,吹风机嗡嗡的响着,也不知道楚焕东听沒听到。
把汪掌珠的湿发吹成半干,楚焕东又端起粥碗喂汪掌珠喝粥,汪掌珠觉得不妥,伸过手來想接住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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