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见儿子自己回來,脸色还那么难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左右又骂了一阵,直到二房的人过來做饭,她才收了声。
“林子娘,今天多做点,把大房的也带出來。”
“娘,咋不见张寡妇和虎妞呢,”王氏眼睛往东屋扫。
刚高兴一晚,大房的人就又过來吃饭,王氏心里不舒服。
程老太太落下脸,“什么寡妇寡妇的,你诅咒你大哥呢是不是,以后叫嫂子,现在可怀着我们家的长孙呢。”
虽然有些不喜张寡妇,但是为了堵王氏的嘴,程老太太明显偏向了大房那边,况且一听到寡妇二字,就让她想到自己的儿子曾被拐走,心里就堵的慌。
王氏咂咂嘴,眼皮一耷,“娘,那今晚做啥啊,家里就那点粗粮了,爹啥时进城把粮食卖了,换吃粮回來。”
“哪时让你挨饿了,家里不还有些高粱米吗,晚上蒸干饭,你大嫂去镇里了,一会儿就能买菜回來。”
“大嫂,”王氏一愣,这才想到是张寡妇,笑道,“好,那我就把饭蒸上去。”
大房买菜,王氏不觉得吃亏了。
外屋里传來做饭的声音,程老太太才看向大儿子,“虎妞娘也快回來了,这次要是借着了钱,你明天就收拾一下去县里,好好的看书,家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有事就让人往家里捎个信。”
程二郎听了看过去,知道大哥要去县里得要钱,可听母亲的意思,这钱是有來处了,好奇却又不敢多问,只坐在一旁听着。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念书。”程大郎看着家里这样,早就呆不住了。
程老汉到是有别的心思,磕打了一下手里的水烟,“老二明天你大哥去镇里时,你也跟着去,一趟车装些粮食到镇里卖了,换此吃粮回來。”
程老太太点点头,“家里的粮也不多了,省着点吃能挺到秋天,这次就先拉十袋子去吧。除了九袋子换高粱米,再换一袋子黄米吧。”
他们地处北方,种的是高粱和黄米,多数人家也种黄米,因卖的价钱高,只可惜虽然各家都种黄米,舍得吃的却沒有几家,都拿出卖了,换了便宜的高粱米回來。
程老太太年岁大了,年轻的时候,程大郎那时还小,家里也沒有这么穷,一年还能吃半年的黄米,等为了功程大郎考举人,家里能省的就省,现在连黄米也舍不得吃了。
现在儿子去县里了,孙子还小,程老太太也有些馋了,寻思了良久,才开了口。
程二郎听了高兴,“娘,你放心吧,现在一袋粮能换大半黄米呢。”
村子太小,又落后,种出黄米來也不会去皮,只能到镇里换,这也是家家舍不得吃黄米的原因,毕竟一袋粮食能换一袋高粱米,可黄米只能换半袋。
“买回來把黄米就拿我屋里來,我怕我在不锁上,半袋子黄米到时沒都不知道怎么沒的,还有告诉你媳妇,咱们的粮她在往娘家偷着拿,她就自己别吃了,哪有嫁出來的姑娘总往娘家偷东西的理,要不是看在程林的份上,我早就把她赶回娘家了。”
程二郎不敢多说,每次回王氏的娘家,王氏都偷拿不少东西,不是白菜就是吃粮,程二郎不用猜也知道是平日里媳妇偷着藏起來的,可一头是媳妇一头是娘,他被夹在中间,一句话也不敢说。
见儿子低头不出声,程老太太恨声道,“你个不争气的,到时把米都锁到厢房去,把钥匙给我送來。”
程二郎被骂的像孙子一样,程大郎在一旁就跟沒事一样,逗着程林,程林向來跟他不亲,程大郎怎么问程林也不出声,让程大郎皱了皱眉头。
程老汉站起身來,“二郎,走,咱们去把厢房里的粮食先搬出來放到院里。”
出了屋,程二郎可松了口气,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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