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又碰到钱老太太,况且又是一个院子,不好在不打招呼,笑着叫了一声婶子,桃花被张氏一推,也只能乖乖的叫了一声奶奶。
钱老太太只冷冷的嗯了一声,转身进屋了。
到是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男孩,盯着张氏母女看,毕竟还是个孩子,张氏也沒有多想,又拿着那么多的东西,就和桃花先进屋了。
过日子的东西也算是补全了,张氏先架上火,现在的柴都要靠买,也不像以前那样舍得烧了,算着做饭的时候一起把炕也烧了,也不单独在烧炕了。
张氏把芸豆先放在热水里糊熟,用刀剁碎,把揉好的黄米面拿出來,唰好锅之后,放了一小块肉,又把萝卜丝放里炒,这才填了水放上帘子,灶台里的火一直不段的烧着,张氏则快手的把豆馅包在黄米面里,揉成一个个像乒乓球那么大小放到帘子上。
张氏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包了一锅,这才盖上锅盖。
桃花是知道怎么包豆包的,可是像张氏这样包的,她还真沒有见过,“娘,豆馅不用攥紧了在包起來吗。”
“攥紧了。那能好吃吗。这样散着包起來才好吃。”张氏往灶台里又塞了把柴。
桃花无语了,好吧,是她错了。
真正的东北粘豆包那可是经过几百年传承下來的,现在这贫穷落后的地方,哪里能体会到它真正的价值,不过现在又有了虎妞,她还是不要把这事露出來了。
锅烧了两开后,张氏才拿出一块盘子來,青花瓷的,里面装上黄米面的豆包,看着就让人有食欲,见张氏看过來,桃花就笑着跳下炕。
“给你钱奶奶送去。”
“娘,我知道了。”桃花接过盘子,这才出了屋。
正屋桃花是第一次进來,她叩了门,听到里面钱老太太闷声的说谁啊,才进來,与程家一样的格局,不过却很亮堂。
难得一见的是,一进西屋,就能看到炕的对面是一张软榻,红漆雕花,榻上还铺着一张白色的皮子,桃花确认了一下,是兔皮。
虽然不值什么钱,可就从这品味就能看出來,钱老太太也是个有涵养的。
就如养鱼养花,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來的,不然怎么会有修心养性之说。
所以说从一点一物上,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内在。
桃花并沒有迈过门槛,脆声道,“钱奶奶,我娘让我给您送了些豆包过來,我给您放在灶台上了。”
钱老太太坐在炕上,原本要下炕的,见是桃花又坐回去,听完她说的话,只淡声道,“谢谢你母亲了。”
“泩哥,把盘子接过來。”
坐在钱老太太身旁的小男孩就跳下炕,不等桃花递过去,就伸手抢过來,转身就回到炕上,又把盘子也放到了炕上。
桃花微愣过后,早就回过神來,“钱奶奶,那我就先回去了。”
打了招呼,也不期待钱老太太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至于坐在炕上的钱老太太,到真是一句话也沒有多说。
“晚饭也不用做了,趁着热吃几个豆包吧。”钱老太太的嘶哑的声音带着沉稳。
看着眼前的孙子,她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多少年來,她习惯了一个人,冷不丁的身边多了一个亲人,到让她不知道怎么相处,况且这孩子也是个闷头不说话的,來这里一天了,三句话都沒有超过。
卫竹泩到不急着吃,先下了炕,到外屋洗了手,用帕子擦干之后,才进了屋,拿起一个豆包坐在炕上埋头吃了起來。
他的动作很慢,透着优雅和讲究,与他那一身补丁的衣服跟本就不相配。
钱老太太看了良久,才微微叹出一口不被察觉的气。
隔着窗子,还能听到厢房里传來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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