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的沒有尽头,连养家都要孩子出去挣钱,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半月之后,已是三月份,张寡妇收到了一封信,正是程大郎來的,说是三月中旬到家,算算日子这信已经出來近二十天了,到家可不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张寡妇高兴,把屋子都收拾了一翻,又特意把过年时做的衣袍找了出來,收到信的当天,她也找人往乡下送了信。
隔天程家人就都來了,连程林也带來了,张寡妇心里不高兴也不敢说,只把西屋收拾了出來,到时男女分间而睡。
程林一进屋就嚷着要吃糖,王氏笑骂道,“你不要,你大娘还能不给你吃咋地,还不等着。”
这分明是在和张寡妇要。
张寡妇一拍手,“你看这事,要不等一会儿桃花出去买菜时买几块糖回來吧,过年的时候,省不得花钱,一块糖也沒有买,现下家里啥也沒有。”
“行了,你现在可是三口呢,这样正经过日子才对。”程老太太觉得张寡妇就是会过日子,又训向程林,“过年时在家里不是吃了吗,咋现在又要起糖來了,要吃让你娘自己拿钱去买。”
程林哇的一声就哭了,这可把炕上的吉哥也吓哭了,张寡妇心疼,伸手还是晚了,孩子让程老太太抱了起來,轻轻的哄着。
她转头又喊程林,“嚎,一天天就知道嚎,在嚎就让你娘带着你回去。”
王氏看着也來气了,抬手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沒听你奶说吗,在哭就把你送回乡下去。”
她是气程老太太偏心,有了大孙子,就忘记这个了。
这一來就闹吵吵的,虎妞直皱眉头。
张寡妇忙在一旁劝着,“林子不哭了,晚上咱们吃饺子好不好,”
一听吃饺子,程林还真不哭了,王氏在一旁就骂,“你个吃货,一天天就知道吃。”
“行了,别吓到了孩子。”程老汉喝出声。
他嘴里的孩子指的自是吉哥。
程老汉一出声,王氏在不高兴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只沉着脸坐在炕边上,程二郎搓着手,“娘,反正也沒事,我出去走走。”
“你去哪,”一听这话,王氏又炸了,整个人跳到了地上,像只斗鸡似的盯着程二郎。
程老太太刚要出嘴的话就被她打断,脸色又是一沉,“二郎媳妇,你这是要干啥,一个爷们出去走走还得你同意了是不,你看看哪家有这样的规矩,”
王氏捂着脸哭了起來,“我沒有规矩,你也不问问他要干什么去,大冬天的他去哪里走走,他跟本就是要去看他那个大嫂去,他可是一直惦记着呢。现在得了机会,这屁股还沒有坐热,就要去见人家,那我算什么,他要是真喜欢就娶了家里去,省着弄这些事恶心我。”
“住口,你看看你说的是啥话,咱们程家休了她,那她以前也是做过你大嫂的,咋能又嫁给二郎,你这蠢妇,也不想想就说出这样的话來,你不怕被唾沫淹死,我们程家还要脸。”一提起张氏,程老太太的恨就忍不住一股股的往外涌。
“娘,你也听到了,这些话她整日里挂在嘴上,今儿正好你也听到了,你就给儿子做个主吧。”向來不爱说话的程二郎,突然开口,“在这样下去,这日子还咋往下过,”
程二郎说完也蹲到地上,手捂着头,那样子看在人眼里,满是无奈和痛苦,王氏也不哭了,傻傻的看着程二郎,只一瞬间就像疯了一样的扑过去。
“程二郎,你个挨千刀的,当初你家那么穷,我都嫁给你了,给你生儿子,又跟你下田,现在你有个给县令当姑爷的大哥就敢不要我的,你个沒良心的,今天咱们两就死在这里得了,我跟你拼了。”
程二郎不还手,也不躲,几下子就让王氏把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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