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猜测,朝范海冬打了个继续的手势说道。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这次向先生所提出的条件并不是为了我个人的目的,而是完全为了帮贵党一个忙,这一点还请先生明白。”范海冬先申明道。
“我自然相信范先生与我们党之间的深厚友情。”别里斯诺科嘴上如此说着,可是心里却丝毫不以为然。“为了我的利益而来要挟我接受你的条件,这样的事情白痴才会相信。”
“我希望贵党在度过这次难关之后,能够采取一项新的举措,那就是对军工企业和对外军火出口企业进行一次全面的改组,具体方法就是取缔原有的几家军火出口公司,以一个新成立的军火出口集团来统一管理军火销售事务。这家军火集团完全独立于政府管辖范围之外,属于军方的专营企业,它无需向政府上缴获利款项,也不必缴纳税款。但是,国内所有军工企业及其相应的研究机构所需的费用,将由这家集团全盘负责,除此之外,该集团还将承担国家的部分国防预算。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家集团将由我出面全盘打理。不知道这个条件贵党能不能答应。”范海冬说道。
“范先生知不知道你这个条件提的实在是过于苛刻了?”别里斯诺科皱眉说道,“如果我答应你这个条件,那就等于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了政府与军方的联系,没有了在财政上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我们将彻底失去左右他们的能力。而范先生所控制的那家集团,将会成为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所以说这一项条件别说是我,恐怕任何人都不敢答应先生吧?”
“先生这种担心完全没有道理。”范海冬摇头说道,“首先在我看来,执政党对军队的绝对控制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从目前国内的复杂形式上就能看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政府对军队有相当的控制权,贵党又怎么会遭遇如今的困境?所以说军政的分离势在必行,只有那样才能彻底断绝祸乱之源,从根本上保障贵国多党派民主政治的延续。同时,军队这种部分自营的形势,也有利于减轻政府的财政负担,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至于说我的因素,那先生就更加没有必要担心了,我这个人对政治上的权力斗争从来就没有什么野心,再说了,我说到底也是一个外国人,无论我做到什么程度,贵国的政权圈子里也不会有我的位置存在。所以说,这样一个能够连接贵国政府与军方的纽带,由我来充当再合适不过了。”
听了范海冬的话,别里斯诺科沉默了很久,他的脑子在急速的运转着。对方这番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更重要的是,这样一种变相的政治改革,对目前的雅布洛克党来说,是最为有利的。因为在如今的党军结合中,雅布洛克党是实力最为弱小的,国内的六大军区、三大舰队真正能够实实在在掌握在手中的,基本上是一个也没有。如果在这个时候来上一个党军分离,那无疑雅布洛克党将大占便宜。这就好比是当年的打土豪分田地一般,雅布洛克党压根就是一个赤贫的贫农,运动越激烈他们的收益就越大。不过,他担心的是眼前这个中国人的野心。要知道这个完全独立的军火集团如果成立的话,虽然说其利润丰厚,且还不用向政府上缴任何收入,但是它却要担负起军科的研究经费,再加上那部分国防经费的分担,两相扣除之下,实际的利润值恐怕将会少的可怜了。所以说这个家伙肯定不会是冲着其中的利润去的。既然其目的不会是“钱”,那就必定是“权”了。可是再仔细想想,也似乎不像。这其中的原因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本人说到底都是一个外国人,在俄罗斯政界发展的空间极其有限,别说民众不会支持一个外国人的统治,就算是军方恐怕也不会接受。而且相信像范海冬这么精明的人,也不会傻到要步那个臭名昭著的藤森后尘的地步。即不为钱,又不为权,那这个家伙打得是什么主意?
“看来先生还需要多一些时间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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