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能够将组织漂白,就算是不能变成‘白手党’,也要将它变成‘灰手党’。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用尽了各种办法,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如今我就要退休了,所以这个愿望只能交到你的身上去实现了,以你的能力,我相信这一天早晚会来到的。”
“想听一句我的真心话吗?”范海冬看着窗外的夜景说道。
“说吧。”利蒙诺夫点头道。
“我不会让组织漂白的,黑手党永远都会是黑手党,这个角色它将一直扮演下去。”范海冬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利蒙诺夫没有太多的惊讶,他语气平静的问道。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永远都存在黑与白两个对立面,黑或许永远都变不成正统、占据不了主流,但是它也会永远不会消失。这就和俄罗斯流传的那个传说一样,光明的白天有‘守日人’负责守护,而漆黑的暗夜也有‘守夜人’负责捍卫。与这个道理一样,在见得了光的世界里,国家的法律与制度捍卫一切,而在这背后,还必须有一套地下的规则来处理见不得光的一切。”范海冬淡淡的说道,“我希望见到的是,在俄罗斯甚至在更多国家,黑暗的一面都由我们的组织来处理,这里的规则由我们订立。而如果我把组织彻底漂白了,那将势必有另一个‘守夜人’应运而生,那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或许你说得对吧。”利蒙诺夫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叹息一声说道,“算啦,不管怎么样,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了,以后不管是黑是白,都由你说了算了。”
“没有什么话要最后送给我吗?”范海冬说道。
利蒙诺夫转过头,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不顾众人的反对而重用你吗?那一方面是因为你有足够的才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你不够狠。正是因为你这种不够狠,使得有心将组织漂白的我一力直持你坐上组织的第三把交椅,不过如今开来我要转变说法了。既然你没有将组织漂白的打算,拿我就最后送你一句话和一个祝福吧。”
“什么话?”范海冬问道。
“在你的视线中可以存在任何人,朋友、亲人、情人、陌路人抑或是私人,但是绝对不要存在敌人。”利蒙诺夫说道。
范海冬明白这话的意思,利蒙诺夫是在告诉他,做事要心狠,对于已经存在或者可能存在的敌人,都要将之置于死地。
“什么祝福?”范海冬继续问道。
“我希望几十年以后,你能到自己所买的那个岛上来,就住我住过的那个房子。”利蒙诺夫说道。
“哦?”范海冬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好啦,你回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利蒙诺夫没有给他继续问的机会。
“是。”范海冬躬身一礼,然后倒退着回到门边,启门而去。而直到他开门的一瞬间,他才明白过来利蒙诺夫给他的那个祝福是什么意思。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走过半生,然后到那个小岛上去安度晚年。
从宾馆出来,范海冬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闷。他没有上爱娃为他打开的车门,而是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沿着环道踯躅而行。
“范哥怎么了?”科诺从另一辆车中钻出来,走到爱娃身边问道。
爱娃摇摇头没有说话,她看着范海冬的身影逐渐从眼前消失。
“我们跟上去吧,别……”科诺有些心急的说道。
“不用,我想他此时不希望任何人跟着他。”爱娃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那我们怎么办?”科诺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回酒店,等!”爱娃说着,转身就要往车里钻。
“可是,可是这天就要下雨了,万一……”仿佛老天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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