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虽然晏淮从来都没有直接诉说过与亲生母亲的感情,可是锦绣能够感觉得到,晏淮每次提及到自己的这位亲生母亲时,眼里透露出的那份柔情,是骗不了人的。
而定亲王妃听到晏淮的话,嘴角却突然浮起了一抹笑容,笑容里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味,她看着晏淮好大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吐了两字:“你倒是够有孝心的。”
晏淮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同样也是一副云清风淡的模样。
而定亲王妃脸上神色颇有几分嘲弄,却是笑道:“既然你想回定亲王府瞧瞧,那我这个做婶娘的,如何能够阻止?”
说罢这话,她倒也干脆,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让晏淮锦绣跟上来,只是自顾自的朝着慈安宫大门走去。
晏淮看了一眼定亲王妃的背影,却是握着锦绣的手,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两行人之间,相隔了足足有数米的距离,瞧着真不像是说好要同去一地的人。锦绣虽然心中有挺多的疑惑,不过依然沉默不语的随着晏淮一道儿慢慢走着。
直到晏淮带着她一块儿上了马车后,她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去定亲王府,若是皇上知晓了,会不会怪罪?”
虽然先时晏淮就说过要带他去定亲王府看他的亲生母亲,可锦绣一直以为,是偷偷带着去看,倒是根本没有想过,晏淮就打算这么光明正大的带她过去。
晏淮听得锦绣的话,却是笑了笑,轻声道:“偷偷摸摸与光明正大去,都可能被皇上知晓,如此,倒不如光明正大过去,更何况,在皇上的心目中,指不定还会对我这个做法更看重几分。”
“这是为何?”
锦绣有些难以理解,毕竟晏淮如今是皇上过继过来的养子,如何会愿意看到晏淮还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家去亲近。
锦绣虽然很多的事情都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明白,但也不是真的懵懂未知,就像是一对养父母收养了一个孩子,那对养父母多数不乐意让孩子知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如此,也同样是为了避免血缘天性,避免孩子日后会与亲生父母亲近。
但锦绣也隐隐有些明白,皇家的事情,和寻常人家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晏淮听着锦绣的疑问,也只是笑着轻声道:“皇上的想法,寻常人的确是摸不到头脑,说来,你知道我二哥肃亲王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昔日的太子和亲王之间几乎是划清了干系,老死不相往来之事吗?”
“嗯?”
锦绣摇了摇头,她这才刚嫁进来,哪里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但瞧着晏淮的样子,好像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晏淮见锦绣一脸懵懂,又是笑了笑,轻声慢慢讲述起来:“自二哥被皇上记为养子至今多年,他与废太子和亲王,极少出现在一个场合之中,便是难免撞上,二哥也从来不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哪怕是说上一句话。当年先太子是因为行事作风而被御史参了才会被废,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一个原因,但二哥却是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他这些年来,与先太子完全是两样人。若说先太子是一个极其喜欢滥用私权c并且放纵自己和底下人的人,二哥这些年来,却以铁面无私c恪瑾守礼著称,连娶得妻子,都是都御使的女儿。”
锦绣听着晏淮的讲述,倒是想到了极少几次见面中遇到的肃亲王夫妻,还真是一举一动,堪称是礼教的典范。锦绣甚至颇有几分恶趣味的攒侧过,这对夫妻,是不是私底下亲密时,也都是如此。
她心中好笑的想着。
而晏淮又慢慢轻声道:“二哥自认为做到断情绝义,也觉得这般能够让皇上高看他一眼,可实际上,我冷眼旁观,只觉得皇上对于二哥,是我们几个兄弟里,态度也最为冷淡的一个,初始我也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后来仔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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