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司大人。。
他一手用手指勾着面具,面具的黑带随着清风左右鼓动忽起忽落,另一只手拍在福至的肩膀上,一张娃娃脸上是零星的汗珠。
“看沒看到啊。。那可是头儿给的钱,如果丢了,我不仅要被头儿骂,还要自己掏腰包呢。”
福至摇摇头,就在专司转身沮丧地要走时,福至立即抓住专司的手,大吼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专司立即转身,眉开眼笑,极度讨好似的,跟刚才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在哪在哪。快告诉我,乖乖,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只见福至微微一笑,却对钱的事闭口不说,用手指了指专司的身后,说了一句,“带我走。”
本來这句话要是放在别的地方,肯定特别深情特别感伤,而福至说出來,无奈带了股卑鄙小人的感觉,“带我走,我就告你钱在哪。”
“怎么,他们不让你进去。沒事,有本大人在,他们不敢不让你进去的,本大人这就去和他们说。”
专司刚跨出一步,福至整个身体都扑了过來,像是八爪章鱼似的黏在专司的身上,心想:你现在是去说了,我也顺理成章地进去,你要是一走,我指不定被推出來烧成什么样呢。
“不带我走,我死也不会告你钱掉在哪,等着降职吧。到时候连接枉死魂的专司都做不成。一生碌碌无为,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而你自己一副穷酸相。”
“走。现在就走。”
音落,人起。
专司斗篷一摆,整个人又化作一缕黑烟,飘飘渺渺。
等到福至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发现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里有点像筒子楼,样式很旧的那种,而且一层又那么几个住户,一共好几层,福至还是四肢都扒在专司的身上,战战兢兢,一副风吹雨打小娇花的模样,其实她就是一朵施肥施多了的大胖向日葵。
“下來吧。你太重了,话说一个人的灵魂也就那么点重量,你这灵魂怎么超重那么多啊。”
“讨厌,懂不懂的体重无论对于活着的女人还是死去的女人都是禁忌。”
专司摆出投降状,然后解开身上的斗篷放在一边,落座在小凳上,他用青紫的指节敲了敲桌面,十分心高气傲地道:“坐吧,胖魂儿。”
喷。
胖魂儿。别瞎给人起外号好不好。
福至皱皱眉,很想气愤地不吐不快,但是无奈,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此刻更不好再说什么。
“大人我沒丢钱。”他手又指了指一旁堆着的几瓶空酒瓶,“头儿早就喝完了。”
福至睁着一双小眼看去,心想你沒丢钱还弄得这么纠结干什么啊。等等,这话中的意思岂不是让福至明白,专司有意要救她。
“大人我沒丢钱。”专司有说了一遍,仿佛暗示福至什么,语调还是慵懒的。
“呃,你沒丢钱。”
“谁让你重复我的话了。我是给你个台阶下,好恭维恭维我,你应该做的是赶快跪在地上,双手撑地,给我磕几个响头,然后用非常崇敬的语气说‘专司大人真是太伟大了,专司大人的救命之恩我沒齿难忘’之类的。”他莫名地暴跳如雷,说出的话让福至额上黑线重重。
这,也太直接了吧,不就是想让别人夸你吗。
于是福至真的照他所说,跪了下來,并且双手撑地,“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齿难忘……”
“等。”专司立即站起來双手摆在胸前划了个交叉十字,“你这么顺从搞得是我好像教你说的一样,心里肯定骂我了吧。也不是心甘情愿心服口服,连说出來的恭维词汇都那么匮乏,你语文及格了吗。”
“我不学语文,我是工科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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