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旻神情一下子紧蹙,不自觉地抬头看了晓鸥一眼,然后慢慢地开口,“记得…有什么事吗。”
“浩浩不小心磕破了额头,血流不止,这孩子打从出生那天起就有血友病。他现在需要输血,可是医院血库里沒有适合的血型…你能不能过來一下。”安可的母亲几乎是在求他。
泽旻屏住呼吸,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好…我马上到。”
“谁的电话。”晓鸥看他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免有些担心。
泽旻不敢直视晓鸥询问的眼神,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不会,浩浩不会是我的孩子,安可不是已经嫁人了么,一定是她老公在国外赶不回來,所以才想到了我。
晓鸥更急了,放下手里的刀叉,俯身向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泽旻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边是才刚刚说好要互相坦白互相理解的妻子,一边是曾经刻骨铭心的恋人,他要怎么跟晓鸥说。,“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马上來接你。”
“哦…”晓鸥不解,但是还沒有褪下去的温情使她完全信任自己的丈夫。看泽旻心急如焚的样子,她也沒有急着问原因,还不忘嘱咐,“开车开慢点,注意安全,我等你,”
泽旻非常感谢晓鸥的不追问,匆匆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赶。
來到医院,他一眼就看见安可和她母亲在急症室的门口,他捋了一下头发直接走到他们面前,“安可…浩浩怎么样了。”
安可看起來并不知道泽旻会來,“你怎么來了…”她转头对向身边的母亲,“妈,你告诉他的。你怎么…我不是说过不要找他么,”她跺着脚,埋怨母亲的自作主张。
安可的母亲朱明丽是个传统的妇女,妇道人家一遇到事情就六神无主,她一着急就什么都不管了,“你在说什么傻话,浩浩是他儿子,现在儿子命在旦夕,怎么能不通知他呢。”
泽旻确定以及肯定地听清了朱明丽的话,他倒抽一口气,不自觉地往后倒退几步,他所预感到的事情终于成真了。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跟晓鸥该怎么办。
安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上前扶着处于呆滞状态的金泽旻,“现在救浩浩要紧,有什么事情等下再告诉你。”她拖着机械的泽旻跑到护士台,“护士小姐,这是孩子的父亲,他们父子都是RH阳性血。”
“好,在这里签个字,”护士递來一张表格。
她又怯怯地对泽旻说,“抱歉,这种血型很少,我实在沒办法,所以只能找你...”
泽旻拿笔的右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在护士的催促下歪歪扭扭地在家属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温热的血液经由皮管缓缓流进浩浩的身体里,泽旻躺在床上,侧头看着身边不哭不闹的浩浩。小家伙圆嘟嘟的脸上沒有一丝血色,额头包扎着的纱布渗出一片血渍。这真是我儿子。泽旻还是不敢相信,可是血浓于水的铁证不容他否认,他们身体里的血有一半是一样的。初为人父,应该是高兴是激动,可他却是无比震惊。
输完血,泽旻按着手臂走出病房,浩浩还在里面处理伤口。安可上前扶住他,转身对母亲说,“妈,浩浩这里你先看着,我跟泽旻有话要说,就在旁边,有事喊我。”
朱明丽点点头。
角落里,泽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在等待安可的解释。安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有条不紊地说,“不是我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但这些都是我所经历的事实,信不信由你。当年你爸和周芸拿我爸妈的生命安全作要挟,我沒有选择,只有拿着你家的钱去了法国。”
“到了法国沒几天,我开始呕吐,我以为是水土不服,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了,而且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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