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晓鸥先回到了金家。金泰龙死了之后,她和泽旻就住回了金家大宅,而安可也一直住着。泽旻沒表态,每天下班回家能多陪陪儿子也是当父母最基本的责任,晓鸥也一直沒说话,只要你安可安安分分地在金家只带儿子,她也沒什么意见,她跟泽旻几乎一天24小时都处在一起,不怕安可乱來。
晓鸥一进门,浩浩一上來就抱住她的腿,咯咯直笑,“姨~”小家伙张着嘴,下巴上满是口水。
“诶诶,浩浩真乖。”晓鸥蹲下身子,拿起浩浩别在胸口的手帕给他擦,“口水大王來來,阿姨给你擦擦。”
安可走过來,两手一拍,“浩浩过來,妈妈抱。”
小孩都跟妈亲,安可这么一说,浩浩立马转头朝她怀里奔去。安可抱起儿子,冲晓鸥一笑,“回來啦,工作辛苦吗。泽旻呢~”
额…这女人疯了,居然对我还用笑里藏刀的把戏,当我跟浩浩同年纪。晓鸥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加班。”然后把鞋一脱,不屑地从她身边走过,“李阿姨,泽旻晚上不回來吃了。我先上楼,吃饭叫我。”现在晓鸥才是名正言顺的金家少奶奶,此时不跩更待何时。
“哦,好~”
安可斜视着如此高傲的晓鸥,嘴角露出一股狠劲。浩浩小手摸着妈妈的嘴巴,嫩嫩的手指一个劲地伸进安可的嘴里,仿佛在说,妈妈,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晓鸥回到房间,门“嘭”地一声关上,阻隔了外面一切纷繁杂乱。她沉思,她自嘲,晓鸥,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上下班有人接送,一日三餐有人照顾,再也不用为了生计而劳碌,上班仅是为了充实自己,双休不能逛街,穿着不能随便,连说话都不能大声,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晓鸥压下心里所有的委屈,调整好呼吸,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里,汪洪并沒有追问当前发生的事,父女俩之间似乎有一种意会的默契。听着父亲阵阵关切的问候,晓鸥用力忍住才沒有哭出來。不过,让她高兴的是,父亲说下个礼拜來上海看她。
李阿姨叫吃饭,晓鸥与父亲道别就下楼了。忽然门铃响起,周芸正拎着行李箱杵在大门外面,显示仪上的周芸眨巴着眼睛朝摄像头招手。晓鸥纳闷了,这女人爷爷去世时候她來了,上个星期來了,现在又來了,真是钱多得沒处花,坐坐飞机贡献国.家。
见李阿姨正忙着端菜,她自告奋勇地说,“我去开门。”其实她高兴周芸能來,至少别让这屋子到处只有安可的影子才好。
“汪晓鸥,你快点,你想冻死我是不是。”周芸一见晓鸥就喊,“不是开春了么,怎么还这么冷,上海的天气怎么这么奇怪啊~”
“來了來了。”晓鸥拉紧了居家服快跑出來,“早春热才奇怪好不好。”她开门帮周芸拎起行李,“你怎么又跑來了,在新加坡舒舒服服地不好啊。”
周芸跟在晓鸥后面,走进温暖的大屋子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喂儿子吃饭的安可。“汪晓鸥,”她一戳晓鸥的后背,凑到耳边轻声说,“她怎么还在这。”
“腿长在人家身上,关我什么事。”晓鸥加大了音量,“周大千金又來蹭饭喽~”
“切…我肯赏脸來吃饭是你们的福气。泽旻呢,你们怎么不等他一起吃饭。”
“加班。”晓鸥不耐烦地拉着周芸的胳膊往餐桌走,“快吃饭了,饿死了。”
安可对周芸的到來似乎沒什么抗拒,表面上还是和颜悦色的。她只是看着她们时而关切时而斗嘴的情景,默默地喂儿子吃饭。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三个都可以独挑大梁的女人,真要晕了。
晓鸥,“这才回去几天,怎么又想着过來了。想金泽旻了。飞机飞來飞去累不累啊…”
周芸白了一眼汪晓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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