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春节,汪洪终于说要过來看女儿了,晓鸥高兴得特意请了假去车站接他。天气似乎比之前暖一点了,晓鸥站在风中,感觉并沒有很冷,不过也许是快要见到父亲太高兴的缘故吧。
“夫人,到车里等吧,别冻感冒了。”车里的管家老张不时提醒着。
晓鸥一笑,“不用,我一点都不冷。”
正说着,汪洪从车站里出來了,还拎着一大包东西。晓鸥立刻上前帮他拿起,“爸,这是什么东西啊,”忽然,一股浓香的酱油味道钻进鼻子里,她欢呼地大叫,“哇,是酱鸭。”
“嘿嘿,就知道你会乐,”父亲认认真真地看着女儿,“闺女,你又瘦了…”
晓鸥一抚脸颊,将一缕头发捋在耳后,“爸,泽旻对我很好,我过得不错,真的。”晓鸥站在父亲面前,小时候,父亲高高的,蹲下來才会与自己齐高。可是现在,父亲老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伸手握住父亲的手,他的手干燥得龟裂,一不小心就渗出血來,她心疼地责怪起來,“爸,你看你的手,怎么流血了也不包一下啊,。”
汪洪腼腆地一笑,连忙两手相互揉搓起來,“嗨,你爸是粗人一个,包着手干不了活啊。看,这么一搓就好了~”
晓鸥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一手拎着酱鸭,一手挽着父亲的胳膊,“走吧,车在那边,泽旻走不开,所以让家里的管家來的…爸,我们回家吧~”
“好…”汪洪会心地一笑。沒见到晓鸥之前,他一直担心着女儿,自从金城老总裁去世以來,关于金城关于泽旻的新闻就沒断过。汪洪每天必定准时收看新闻,那些难听难看的报道犹如毒蛇猛兽一样折磨着老人的心,他知道他的女儿很委屈。但是,今天一看到晓鸥,人虽然瘦了,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是真的,汪洪知道,这都是泽旻的缘故。
车子慢慢朝着金家大宅开去,晓鸥主动跟父亲报备,“爸,金家除了我和泽旻,还住着其他人,凶巴巴的一个叫周芸,她是金城最大的合作伙伴的千金,她人不错,就是凶了点,哈哈。还有一个叫安可…”晓鸥完全沒了介绍周芸时的朝气,语气也沉闷了起來,“她就是泽旻儿子的妈,她话不多,但事多,你不用去理她。”
汪洪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架势,“怎么这样说人家,出來才几年就眼睛长头顶了,”
“我…爸,你不知道情况,别先训我啊,这个安可真的不是好人,别看她整天在家带孩子,其实心眼坏得很…”晓鸥一看父亲正襟危坐的样子,甩甩手,“好嘛好嘛,我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了嘛…”她撒娇地靠在父亲肩膀上,“爸,你好不容易过來一趟,要开开心心的么,我多请几天假,好好陪陪你。”
“好~”汪洪看着晓鸥一脸调皮的样子,原本担忧的心也平复了不少,现在的她比起年初一那次可好多了。
很快到了金家,汪洪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话说他这辈子都沒见过这么豪华的屋子,一时间呆在原地看愣了。
泽旻和周芸都不在,李阿姨也去买菜了,家里就剩安可和浩浩。浩浩一见晓鸥就叫姨,一边叫还一边流着口水,“姨,姨~”小家伙圆实的小身体摇摇晃晃地跑过來,胸口的小金锁叮叮当当响。。
晓鸥顾不上换鞋子,恐怕他摔倒,连忙蹲下身子抱起來,“唉呦,浩浩又重了,”晓鸥捏捏他的小鼻子,“口水大王真不害臊,小心以后大姑娘都笑你~爸,这就是泽旻的儿子,叫金浩。浩浩,叫爷爷~”
“爷爷…”这一声爷爷叫得忒标准。
“乖~”汪洪本能地伸手去擦浩浩下巴上的口水。
“别动。”身后传來安可大惊小怪的尖叫声,她一把从晓鸥手里抢回儿子,动作火烧火燎的,但是表情却是和颜悦色的,“呵呵,您是晓鸥她爸吧,來來,快进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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