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招来一大堆蝗虫,非把我膈应死不可。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茶叔来叫我,说再有一会就天亮了,陆家村白天的时间很短,必须利用这短暂的阳光,尽可能的赶路。
茶叔做了三碗面给我们,韩宁死活不吃,我告诉他只要不去想就没事,可即便如此,韩宁仍然不动筷子,最后茶叔骗他说是用牛油做的,韩宁才勉强吃完。茶叔又给了我们带了很多干粮,说饱带衣服暖带穿,我们听了心里很暖和,感觉像是遇见了亲人。
临行前,我又问了问茶叔儿子小毛的事情,希望有朝一日帮茶叔一家团聚。
三人顺着茶叔所指方向一路行进,不一会天开始擦亮,三人决定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刚坐下喝了口水,发现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人,此人身披大斗篷,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我跟韩宁各拉架势,以为来了什么危险,只见那人跑到近处,喘了半天,才说出话:“你们几个娃的脚力还真快,你们刚走一会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关乎你们性命,所以就追了过来。”
我一听原来是茶叔,心里一阵暖意,“茶叔这大热天的你包的这么严实干什么?”
茶叔也没理我这茬,他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茶叔说:“陆家寨对外人心怀忌讳,光是你们这身外套还不行,你们身上要有标记”
“标记?”
茶叔说:“陆家村人一生下来就会在肩膀绣上青雀盘丝刺青,这个刺青外人肯定不知道,即便是陆家村人本身也不允许去看自己身上的纹饰。”
“奇怪了,自己身上的还不能看?”
“没错,这就是陆家村人的特别之处,我搬出了陆家村,也不讲究这个规矩了,你们两个小伙子,把上衣脱了,我给你们画一个。”
“那我呢?”赵欣面露难色。
茶叔犹豫了下,说道:“闺女啊,这个时候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了,我的年纪做你爷爷也合适了,你一会把肩膀露出来就行,我给你画上。”
茶叔的话感人肺腑,我只觉得内心暖流涌动,赵欣用力的点了点头,享受着这份真真切切的关爱。茶叔拿出特殊染料,说这种燃料画在身上怎么都洗不下去,真如刻在上面一样,不过要想去掉也不难,这种染料可以溶在血里,弄些猪血鸡血多擦几次就可以。
我跟韩宁脱了上衣,赵欣很知趣的转过身去,我笑道:“我说赵大记者,这个时候知道害羞了,我们不要求你避嫌,又不是没看过大老爷们光膀子。”
“我是怕脏我的fèng眼,一会儿我画的时候,你们俩给我滚出十米开外,懂吗?”
我咧嘴一笑,韩宁根本没拿正眼看我,脸上满是鄙视。
茶叔小心翼翼,几分钟便画完了一个,我回头看了看,发现纹身的位置刚好在脖子后面偏下方,只能隐约看见肩膀的几条细线,根本看不见全貌。抬眼看了看韩宁后背,发现这纹饰有点像一只小麻雀落在枝头,即便线条简单,却也难掩生动。
我跟韩宁穿好衣服,耳听赵欣对茶叔说:“这个纹身真的能洗掉吗?我后背上原本有一个纹身,是母亲给我画上去的,我不想损坏。”茶叔说:“放心吧,陆家村人的纹身洗不掉,我这个可以。”
赵欣用眼神示意我俩躲远点,我白了她一眼道:“让我看我还不想呢”说完便走出了十米开外。几分钟后,茶叔和赵欣招呼我们回来,我见茶叔神态异常,好像新兵见了,紧张到满头大汗,可仔细一想,茶叔跑了这么远的路,气色不好也在所难免。我说:“茶叔,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定会加倍报答。”
茶叔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能为你们服务,也是一份荣幸,更何况,见到你们让我觉得小毛一定会回来的。”
三人告别了茶叔,朝着幅员辽阔的丛林深入,其间我回头看茶叔一直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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