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莲觉得自己彷佛死了,接著又慢慢复活。她感到太阳穴一阵刺痛,半身虚弱无力、头晕目眩,彷佛被人撕裂般难受。
她挣扎著从床上坐起,用手按住太阳穴,然后,她终于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啊啊——”她发出惨厉、恐慌的尖叫,本能的用床单裹住全身,眼泪很自然地泉涌而出,她痛哭失声。
“冰瑶——珞珞——”
太可怕了!太恐布了!她一再地告诉自己,她在作梦,这是场梦魇。
她哭得全身颤抖,那颤抖像一圈圈的涟漪,几乎将她淹没。她知道自己被侵犯了、被玷污了,这不是噩梦,而是像烙铁一般深烙在她心里、烙在她身上的可怕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谁?
她的脑中一片紊乱,屈辱、不甘、愤恨、痛苦等种种情绪纠结成一张网,将她困住了,困得死死的。
咋夜的一切就如梦一般,教她抓不住事实的真相。她的哭声渐渐变成无声的哽咽,她的眼睛哭肿了,满脸是泪痕,神经宛似被人绑紧,随时有绷断之虞。
她机械性的沐浴更衣,冷水淋在身上时,她忍不住发抖,但她需要清醒。当她茫然地望著镜中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时,她又想哭了,只是欲哭无泪。她怎么会被人强暴却一无所觉?多么冤!多么恨!
彷如一道雷硬生生地劈下,连心都焦灰了。
“冰瑶——”段立莲扯心撕肺地呐喊起来,“珞珞——冰瑶——你们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一夜之间,她的世界整个崩毁了。
整间别墅死寂一片!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她像是一个人被困在孤岛上那样恐雇,仿佛悲剧、噩运将会接二连三的降临,逃走是濒临崩溃的她现在唯一想做的。
一缕轻风袭来,一束黑发拂在她苍白哀戚的脸上,她在恍惚的状态下逃离别墅,两手空空的,连皮包也没拿,她没有勇气再回头。算了!不要了!都不要了!
这一刻,她像是独自站在狂风暴雨中,饱受精神上的风吹雨打。
她想哭泣,想歇斯底里地大叫,却呆若木鸡。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牛在她身上?昨夜一幕幕的光景宛如旋转的万花筒般飞逝,没有留下真实的影子。冰瑶和珞珞又去了哪里?为何让她一个人留在别墅里被人欺负?段立莲的脑海中交织著各种想像,她的手紧贴著裙摆静立在路边,不知何去何从。
她让自己迎风而立,一动也不动,就此变成化石也无所谓。
“叭叭!”
一辆很眼熟的轿车突然停在她面前,直到看见陈思阳从车子上下来,她的心彷佛才又开始怦怦跳,昨夜那件不堪的事忽然变得好真实……哦!不,她有何面目去面对和她互许终身的男人?一旦他得知真相,他还会爱她一如初衷吗?她多么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哭诉她的冤屈——
“立莲!你呆站在路边干什么?你没带手机,难怪我CALL你都没回应。”陈思阳拉住她的手臂想带她上车。
她本能的缩回手,此时此刻,她忽然好厌恶被男人碰到,即使是亲爱的陈思阳。
“你怎么啦?立莲。你脸色很难看,你哭过了?”
她的泪水无法抑止的滚落两颊。“思阳,昨天晚上——”她的喉头一阵紧缩,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
“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用说大多了,快走吧!”
陈思阳揽住她肩膀想上车 她再次逃缩。
“我——你——知道什么?”
“不是刚才冰瑶终于跟你通上话了,所以你才会出来等我接你吗?”
“冰瑶——对了,冰瑶在哪里?”
“在医院。”
“在医院?她在医院里做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