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的。思阳,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喜欢到要跟我分手?”他咬牙冷哼道。
“思阳,我们好聚好散吧!”她方寸大乱的央求道。
“见鬼了,你莫名其妙、无理取闹!我不懂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别耍我,立莲,男人最受不了被他所爱的女人耍著玩!”
“我没有,我是为了你好。”
“那你给我一个‘为我好’的正当理由。”
他的脸色从没有那么阴沉难看过,他目光如炬地紧盯著她,幽深如海的黑眸里隐藏著被伤害的痛楚。
段立莲不忍再瞒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即使这个决定将会撕裂他俩之间圆满的关系,但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声音哽咽地一字一句地述说:“昨天晚上,我被人——”她柔肠百转,心海波涛汹涌,天晓得,她用了多少力量才鼓足勇气将那最不堪的一幕全盘托出。
“不、不,你在骗我!”他脸孔倏然扭曲,整颗心都被这个伤人的谜底掏得空空的,他发出一声颤抖的呐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然而,凝睇著她那泛白而泪光莹然的面容,冰冷而残酷的现实将他整个灵魂浸淫在梦魇里,浑身的血液彷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原谅我,思阳。”她不胜愁苦地哀声求他。
他激烈地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不知道——”
他那几近凌迟的目光逼出了她满腔酸楚而悲怆的热泪,她扑卧在床上痛哭失声。
陈思阳痛楚地闭上眼,在这一刻,他的灵魂、神志彷佛被切割成两半,一半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心无芥蒂地伸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拥住痛苦而无辜的她,用他的深情抚平她的伤痛;另一半则严厉地批判她的轻率,竟因酒醉而失身。这两股迥异的思绪撕扯著他,更烧灼了他的心。
老天!她就像是一朵清灵沉静的水莲,幽柔皎洁又不胜楚楚,他那样小心翼翼地呵护著、怜惜著,为了替新婚之夜留下最瑰丽的回忆而谨守著君子之风,到头来,却落得花残萎地?
这深深刺伤了陈思阳的男性自尊,他没办法宽宏大量的当作没这回事。他逃开了,仓皇而狼狈地冲了出去。
沉重的关门声像一根无情的鞭子,狠狠抽过段立莲紧缩的胸口,她面无血色、精神几近崩溃的放声大哭,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她的爱情、婚姻、事业都在这一刻完全粉碎了。
泪,像没上紧的水龙头,涓涓细流。
段立莲没有再回去“天鹅堡美语教育机构”上班,她害怕面对陈思阳以及他可能流露出的鄙夷目光,即使没有,就算是同情她也受不了。
她在家里等了三天,陈思阳没有来,她不怨他。到了第四天,他给了她一通电话,希望她别怪他,让双方都冷静一下再谈未来。
“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她不愿自怨自艾来博取他的怜悯,只是还没学会狡黠,不知道掩饰情感。
“立莲。”陈思阳在另一头咀嚼著苦涩的滋味,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保证未来的慷慨言辞。
她暗自苦笑,乘机向他提出辞职的要求。
“有必要这么做吗?”陈思阳问。
“我现在没有心清上班,请你体谅,并且在伯父面前替我说明——”
“我懂了。”他的心刺痛地揪紧一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那件事,至于我爸那边,我会另外找个理由向他解释。”
“谢谢!至于冰瑶——”
“冰瑶一样可以来上班,你也可以,立莲。”
“过一阵子看看吧!”她忍住满腔的酸楚。
如果你还爱著我,为什么你不来找我,思阳?你甚至吝于给我一个安慰,只因我在你心中已经不再完美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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