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媳妇,安排家里的李嫂每天去儿子家打扫内外,并准备午、晚两餐。段立莲闲著没事直喊无聊,后来看李清云开班授课,便自告奋勇去帮忙处理杂务,并成为公公的入室弟子。
陈思阳和周冰瑶结婚时,段立莲已流露出孕妇的体态,李飞凡答应陪她出席婚礼,可是舅妈却拒绝陪她去选购适合的衣服,并郑重的告诉她,新婚四个月内忌讳“喜冲喜”,不能吃婚宴或丧礼上的酒席。姊妹一场,送个贺礼给她就是了。
段立莲最后还是没去参加婚礼,不过听说应周冰瑶要求,场面很盛大。
她知道舅妈疼她,一定是为她好才会这么说。那天她没去买衣服,便到公公家探视,见客厅没人,知道一定在书房里。书房中有一套非常舒服的皮沙发,一张订做的特别大的写字台,供习字、作画之用,还有一张靠背的椅子;沙发背后是一墙的书橱,收藏了无数精美的中西画册和书籍。其他墙上也有许多框好的字画,有李清云的手笔、有朋友赠送的,也有他收购的。
她进去的时候,李清云正在写字,她不敢惊扰,便在沙发上欣赏画册。
李清云一生过著优渥、清闲的艺术家生活,五十多岁仍不显老,眼中时常流露出顽皮的神采,笑的时候两颊泛起酒窝。
“立莲,今天怎么有空来?”他搁笔询问。
“爸爸,我和飞凡结婚不到两个月,是不是不能参加我妹妹的婚礼?”她把舅妈说的话重述一遍。
“是有这种忌讳。”李清云的表情也不是很有把握,微笑的说:“我帮你问问飞凡的妈好了,通常女人比较清楚这些民间习俗。其实,既然亲家母都开口了,你就顺著她吧,老人家总不会害你。”
“我自然明白舅妈是为了我好,只是冰瑶是我唯一的妹妹,她极力邀请我和飞凡去为她祝福,不去的话--”
“傻孩子!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有没有手足之情。”李清云若有所指的说。
李飞凡私底下曾向李清云坦承他和段立莲是因误会而结合,并把虞海北的调查报告拿给他看。李清云一生清白磊落,对周冰瑶和尤珞珞自然而然便起了厌恶之心,只是长年累月的修养使他不愿在段立莲面前口出恶言,因为她尚未洞悉真相;也为了儿子有错在先,他对媳妇自然加倍地疼爱。
“我结婚后只和冰瑶见过一次面,她约我在外头吃饭,把印好的喜帖交给我,听她说话,似乎准备婚礼很忙。”段立莲不是傻瓜,她感觉周冰瑶想与她一别苗头,似乎认为她嫁得不太好。也因为周冰瑶忙著要抓住陈思阳的心,没时间、也没兴趣去了解新任姊夫。
生活之于段立莲向来是安适而不虞匮乏,富有些又如何?照样一日三餐。两心相悦的结合才是真正的幸福,所以她无法夸口说她嫁得很好,她也相信周冰瑶并不了解这点。
李清云不希望段立莲受到伤害,审慎的说:“我相信你妹妹并不乐意见你常出现在她面前,她会害怕她的丈夫对你余情未了,情人眼里可容不下一粒沙子。因为我是过来人,所以我了解,只是立场对调罢了!”
“爸爸?”段立莲的眼神略微黯淡,因为公公知晓她过去的恋情,还好他显得很宽容,并拿他自己做例子,挑起她的好奇心。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飞凡一提到他母亲的事便暴跳如雷吧?”
“是啊!只因为你们离婚,使他欠缺母爱?”
李清云打趣地扬眉道:“我离婚才两年多,他早已不需要母爱,而且,我也没限制离婚后他们母子不能见面,是飞凡自己想不开。”
“为什么?”
“飞凡不懂事又死心眼,以为父母从不吵架就表示两人很恩爱,一旦闹离婚,他比我跟红叶更难接受事实。”
段立莲迟疑了一会儿,“你和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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