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
李飞凡头也不抬。“请进。”
门打开,段立莲姗姗走进来。
李飞凡抬头瞧见是她,不由得笑了,笑得温和而神采奕奕。他告诉自己,娶一个美丽纤柔的好女人、又正准备为他生孩子,很值得庆幸。
她的个子不矮,还没怀孕时相当苗条,但圆润的身材线条完全不会给人过瘦的感觉。如今大腹便便,反倒显出一派雍容华贵。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扶她到沙发上坐好。
“小宝宝很乖。”她摸摸圆凸的腹部,一脸满足的笑容。
李飞凡看在眼里,笑意更深。她开始爱他的孩子了。
“下午我陪你去产检。”
“好。”
沈圣梅送果汁进来的时候,刚好电话铃响,李飞凡走过去接电话。
“李太太,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孕妇。”沈圣梅由衷地赞美,声音低沉而轻柔。
“圣梅,我们不是说好了,互相叫名字即可。我很喜欢你呢!莫非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段立莲从李飞凡口中得知沈圣梅是一个择善固执、性子直爽的好女孩,两道直直的眉毛予人一种坚毅的印象。
“做朋友是私下的,但这里是公司啊!”她果然固执。
“我还没谢你上次陪我去作产检,不好意思,让你一个未婚女孩到妇产科——”
“我不答应!”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只听到李飞凡咆哮道:“你休想跟我老婆见面,我不会答应的,你省省吧!我老婆有我照顾,不需要你关心,不管你是真心或假意——”
段立莲心中疑云丛生,沈圣梅附耳道:“是老夫人打来的,今天是第三次。”报告完毕,女秘书及时退出战场。
李飞凡挂断电话,心里也很难受。也许是因为原来和母亲的感情太好了,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李飞凡对母亲的亲情也完全冻僵。
“是妈打来的?”她平静地问。
“你可以不必叫她‘妈’。”李飞凡向她投去凌厉的一瞥。
“那我该如何称呼她?”
“不必称呼,反正你们不会见面。”
“飞凡,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又不是你的仇人,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会太过分、太不孝了吗?”她以憎恶的语气说:“你和妈赌气了两年多,也该够了吧!还是你对陈采萦念念不忘,深恐和妈重续母子情后,迟早有一天会与陈采萦重逢,你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她当然不是在吃醋,只是故意刺激他。
“你存心吓人啊?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以威逼的语气说:“显然爸爸把一切全说给你听了,不过那不关你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说这话真教人寒心,爸爸当我是自己人才对我坦白,而你却拿我当外人看。”段立莲的眼中泛起了泪光,黑亮的眸采就像暗夜的湖面般静柔。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想你为这些事情烦心。”李飞凡提醒自己,不能被老婆的眼泪打败。
“当真不要我烦心,就好好跟妈谈一谈。”她眨了眨眼,忍住泪。
“你什么都不了解!”
望著他那迥避、防卫的眼神,她轻蹙著秀眉,淡淡地苦笑了一下。
“你不向我倾吐你内心的委屈,我自是无法了解。”她盈盈如水的眸光里有著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飞凡,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天你的父母健在,才由得你耍脾气、使性子,但有一天他们不在了呢?你想过没有?这世上没有不死的人,真到了那一天,你会对著妈的墓碑哭泣,还是继续赌气?”
她细察他的脸色,继续软言软语地劝慰著,“我不是在诅咒妈,只是劝你‘爱要及时’,像我从小没父没母,想叫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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