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苦哭笑。
苏安宁纳闷:“你真没吃吗?跟同事在一起单喝酒了?不用勉强的。”刚才那个小姑娘一定很伤心吧。
苏安宁看着纪辞苦就想起她的样子,不是时下最流行的美女,她肤色有些黑,若是没有年轻这一无往不利的资本,她甚至算不上中姿。
但,虽然只是一眼,路灯的照耀上从她的角度看到的一行泪却充满了生命的朝气,热烈的渴望,是现在的她早已不存在有的激情。
陆镇海的爱情路上,便该被这样热烈的燃烧一次,才能算是完整。
纪辞苦笑,像往常一样,先给她布置餐具:“我到的晚,刚喝了一小杯,加上有同事的家属宣布怀了宝宝急招他回去,就散了。”
“我说这个时间,怎么就出来了,替我恭喜你的同事。”说完又觉得无趣。
纪辞苦看着她,发现她跟以前比除了散漫了一些没有任何变化:“听听说你”
苏安宁笑着:“听说我离婚了?哎,是挺可惜的,作威作福的日子突然高于段落有些适应不良的后遗症。”苏安宁说的哀怨轻松,却也真心实意。
纪辞苦笑了,觉得这就该是她,冷艳高贵着不经意的温柔,温柔豁达中犀利冷艳,他年少时曾敬仰她的那份冷艳,也迷恋她偶然的温柔,不能靠近的,远在外围的迷惘。
“我”
苏安宁拿起筷子,笑的不行:“你别那个表情,离婚而已,又不是你的老婆跟情人跑了,嘿嘿,被误会没有诅咒你的意思。我和庄严是好聚好散,别那副神色,好像我吃了亏一样。
你呢?做的怎么样?习惯了吗?毕业了吧”
纪辞苦也笑了,是啊,不过是离婚,没有优越的光环的她更平易近人,纪辞苦发现他竟然欣喜这样的安宁,伸出手习惯性的给她剥虾:“早毕业了。”语气放松,带着一点点试探的以往的亲密。
苏安宁看着他的举动,淡然一笑:“现在只是工作?我记得你们教授是想让你”
“硕博连读,也在读,公司的股份一直给你留着,你从来没有结过分红,如果”纪辞苦对即将出口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你哪天方便,我可以把你的那份拿给你看看。”
苏安宁喝口粥,温热的食物服帖了她的胃:“哦,多了一份额外收入!”
但一秒非常认真的开口:“那是你的,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真的觉得分红应该是我的,请帮我撤资,资金随便你仍在哪里,我对送出的钱没有想要回报的嗜好。”
纪辞苦陡然有种重新被她的锋利摒弃在外的感觉,而且鲜明不容错认。
即便此刻的她没有独一无二的定制衣着,没有一件让他望尘莫及的饰品,甚至摘下了她总是挂在脖子上细碎的钻石串联在尾端的灰色珍珠,也一样能击溃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纪以忍不住苦笑了,挺没用的,他在她面前不管怎么成熟都很没用的感觉。
长久以来纪以第二次想在她面前哭,第一次她交给他一张卡,里面是父亲的医药费和康庄前途,第二次是要挖掘出他那点心思,赤果果的敲碎拒绝。
苏安宁慢慢的吃着饭,浓如胭脂米搬的小米粥,她一直觉得能把粗糙的小米做的细腻如肤脂的大厨也一定是心思细腻的人。
“对不起。”
苏安宁笑,洒脱不以为然:“多大的事,别妄自菲薄自己,那就是你的,只属于独一无二的你,即便是我也不该去妄想触碰。”同样的资本换做其他人,未必有辞苦的成就。
就比如庄严给她众多,她依旧是现在这个德行一样。
纪辞苦看着他也突然笑了,笑中有泪,有没有开始就结束的苦涩,有贪恋有迷惘还有一点不甘心:“孟总他——”
苏安宁闻言放下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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