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两岸来回寻找新月的下落,一直找了三天三夜,巡视了上下百里之内的每一片草丛、树林、乱石滩,最后终于失望而归。
终于有一天,新月恢复了知觉,还没有睁开眼睛,他就感觉到了身边至少有十几人。他没有敢马上睁开眼睛,而是开始缓慢运功,察看自己的伤势。
首先是腰间的伤口和背后武梦花那一刀的伤,还好伤口不太痛,不知是否化脓,然后他开始运功。
意守丹田,气有心生,才一运功,新月的心中不禁一凉,丹田空空荡荡,提不起一丝的真气,再意守凝丹,发现凝丹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反应,马上检查全身的经脉,经脉几乎没有完整的,全都破败不堪,一片凋零。
新月顿时悲从心头起,难道自己的一身修炼成就这么完了?
他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让自己平静一下,待心平气和之后,再从头慢慢检查自己的身体,这一回,他仍然从丹田处提气,但还是没有一丝的内力可以提起。他再内视自己的经脉,发现虽然经脉衰败不堪,但却没有断,这个发现让他重新有了一点信心,只要经脉没有毁,就有恢复的机会。
这样想之后,他心中不再悲奋,开始感觉环境的情况,从不断地摇晃中,可以判定这一定是在船上,新月马上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从被围攻受伤,到踏浪过江,最后不支落水,看来是被船家打捞上来,于是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光线很暗,好一会,新月才能适应这昏暗的环境,慢慢看到,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席地而坐了大约二十人左右,都是男的,个个都无神地坐着,没有人说话。
新月试着想坐起来,马上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好几下,才算坐起来,但就这么挣扎了几下,腰间和背后的伤口顿时火辣辣的痛了起来,他摸了摸腰间伤口,居然被包扎起来。然后他的手又摸到了绿叶,绿叶被他藏在腰带里贴身带着,现在还是好好的,早就没有了寒煞之气。
新月的这一举动引来了房间里的一阵小小的骚动,几个人慢慢围拢过来,其中一个说了句:“果然活过来了,真是命大啊。”另一个说:“活过来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新月慢慢转头,向左右看了看,这些人中,年龄小的不过十五六岁,大的二十五六岁,都很年轻,但个个神情委靡,无精打采。新月仔细看了看,其中有几个人似乎还身怀武功,只不过武功平常,而且穴道被封,可以自如地活动,但没有力气。
他问了句:“诸位大哥,这是在哪里啊?”
其中一个回答:“在船上。”
新月又问:“这船要到哪里啊?”
那人回答:“鬼知道要到哪里。”
新月有些奇怪:“不知到哪里你们为何要坐这船呢?”
“谁愿意坐这船,我们都是被绑了带到船上的,一日三餐倒是好饭好菜地供着,但就是不许问,不许乱动,谁不听话,一顿乱棍打过来,打得人头破血流。”说到这里,一个年龄小的人忽然哭了起来。马上有另一人烦躁地说:“哭什么哭,哭什么哭,烦死人啦,像个丧门星。”那人马上不敢哭了。
新月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难道上了一条贼船不成?自己现在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却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啊。他没有说话,坐在地上东看看,西看看,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挪到房间的角落靠墙的位置,然后靠在墙上不做声。
一安顿下来,新月马上感觉腹中饥饿难当,同时也渴得难受,不知自己昏迷了多少时间,他问了身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算日子,竟然已经过去了五天,难怪这么饿,这么渴。
他看了看周围,不远处有一个木桶,桶上还放了个水瓢,他问了身边的年轻人,知道是供饮水的,便费劲地一点一点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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