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吃过饭就要出门时,宫阿爹也没很拦着,只嘱咐了些小栓子随行照顾哥哥c两个都不许下水c也不许往山里去的话,再将剩下那野鸡递过去:
“顺路也去看看你们阿爷阿公,这些日子他们也担忧着呢”
对宫十二又带着绳索之类的小东西,却睁只眼闭只眼没多问,只叮嘱一句:
“日头落尽前定要回家来”
便自顾自洗碗刷锅收拾灶下去了。
还要早点忙完好安置那窝兔子呢宫阿爹也可忙的。
c阿爷阿公
若单说中间隔着的屋舍,宫家和宫家阿爷阿公家,相隔都不算远。
只不过这时候地大人稀的,虽是农家建不起高楼大厦,却能圈起好大院子,又各家之间也并不是纵横规划得如何齐整,一弯二绕的,也要花上点儿时间。
宫家阿爷阿公家住的是个砖瓦院子,目测比独眼老三家还要大差不多一倍,不过这是以连着大伯小叔家一并算进去的大院墙算的。
真到了里头,因为阿爷和大伯小叔两家也都分了家的缘故,虽然还是一个大院墙里头围着,其实已经分开成三家:
阿爷家在中间,占了原来的正房大三间;大伯小叔分在左右,各占东西厢两大间。
三家之间用矮矮的c宫十二如今这身高都只需略抬头c就能见着对面的泥墙隔了开来,却还留着小门可供出入。
但那小门都没有上锁。
宫十二再结合原身连这宅子如何如何都不甚清晰的记忆,一下子就对自家这一房的奇怪处境又明了了几分。
不过这都是小事,十根手指从来有长短,婆媳矛盾也是自古便有之,总不可能因为换做哥儿汉子的性别区分就杜绝的。
无论如何,分家的时候宫阿爹或许吃了点儿小亏,但在宫阿父身死在外的消息传回之后,大伯小叔便留心将那点亏补上了,
而阿爷阿公他们,好歹原身病着时,虽没往宫阿爹手上送多少东西,王大夫那里留着的银钱,也是他们还惦记着自家骨肉的情分。
对宫十二来说,如此就足够了。
哪怕对原身,都算不得委屈。
故宫十二在那俩小门上扫过一眼,并未多言,脚步也不往里头迈,只仰头冲着出来开门的阿爷笑:
“刚巧得了只野鸡,阿爹让我们送来给阿爷阿公补补身子。”
宫阿爷上下打量他几眼,也不推辞就接过野鸡,却打开了院门,自己慢悠悠往回走:
“你阿公昨儿去看你的时候你还晕着,他还想着晚点儿再过去一回,你们倒先来了。”
这么一说,他虽然半句话也没让孙子们进屋的意思,宫十二也不好掉头就走。
再则,这老爷子是自宫十二早上出门以来,唯一一个没特别关注他额头绷带的
呃,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位虽然也关心他额头的绷带,但就是纯碎关注伤情的那种,并不因额头额心而特别。
宫十二少不得对这老爷子有了几分好感,纵然他打未照面时就让人觉得古古怪怪的,宫十二也不嫌弃。
他这人吧,一不嫌弃,那行止上就不怎么客气。
进了院子,帮老爷子把野鸡放进腾出来的鸡笼子里啦;进了屋,一抬手就随手取了桌子上摆着的盐水花生吃啦
不要更理所当然哟
小栓子看得都有些脸热,悄悄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可惜宫十二正忙着品尝这意外美味的盐水花生,根本没注意。
宫阿爷倒是点了点头:“不错,这一看就知道是好了,身子骨也没大伤着。”
宫十二吞下口中的花生:“是根本没伤着,之前才给王大夫诊过脉的。”匆匆说完,又忙忙去拿花生吃。
没多一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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