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可理喻的人!
他一生历经杀戮无数,踩过无数尸体,每每闭上双眸都是血流成河,可是他却发现这样的自己,竟远不及面前这个男子心狠!
北棠海气的不轻,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女子身上,想要看看她伤势如何,却连目光都被北棠妖挡住。
北棠海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北棠妖,捏紧了拳头,最终甩袖离去,出了妖瞳殿,一掌掀翻了门外几人环抱粗的杏树,发出轰轰的巨响,足可见心中的怒气。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北棠妖,倒真是小看了你的能耐!
北棠海一走,北棠妖才收回目光,看着床上呼吸愈发微弱的女子,手指攥的咔咔作响。
一名御医慌忙捡起地上的九转回命草,欣喜的道:“还能用虽然被损坏,不过毕竟
是草药,基本不会影响药性。”
北棠妖的目光缓缓落在喜笑颜开的御医身上,幽幽道:“本宫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御医浑身一僵,手中的九转回命草直接掉落在地上:“可可是”
御医心中郁结,这救不活她他全家的命都没了,可眼下分明有着珍稀的灵药,他却偏生不让用,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滚。”男人阴冷的声音传来,几名御医赶忙跑了出去。
整个妖瞳殿只剩下他一人,清冷而孤寂,北棠妖看着床上的女子,神色温柔,一点点将她扶起,轻轻褪去她的衣衫,盘膝坐在身后,缓缓调动起周身的内力,导入手掌,而后手掌对上女子的背脊。
闭上双眸,北棠妖将自己的内力导入女子的经脉,企图用这种方式一点点温养女子受损的心脉。
用内力为人修补经脉,并非做不到,只是却鲜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一旦如此,修补者的内力急速涌出,经脉在骤然扩张之后急速紧缩,极可能因为这一胀一缩而造成经脉受损,后果极为严重。
北棠妖的脸色渐渐不带一丝血色,手中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止,时间一转眼过了两天,男人依旧纹丝不动,可周身的气息极弱,仿佛将要油尽灯枯,眸子虽然依旧血红,眼角却已经流出了血迹。
虞挽歌身上的气息渐渐平稳起来,他能感受的到,虽然她的心脉依然受损,可眼下却足以支撑着她活下去。
噗,一口鲜血喷出,男人整个昏倒在床上,陷入一片黑暗。
一个时辰后,虞挽歌缓缓转醒,依然觉得心口处疼痛不已,没想到,那一剑竟然直接刺在了她的心脏!即便是她反应够快,却依旧是险些丢了小命。
看着身后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的男子,虞挽歌缓缓起身,帮他仔细擦干了脸颊,将手指上的血迹一并擦去,帮他褪去有些血污的衣衫,却发觉他身上的伤口竟还不曾处理。
虞挽歌看着那狰狞的刀疤,上面的血迹已经结痂,眼眶微微湿润,皮肉翻飞,有些骇人。
一手捂着胸口,一面缓慢的起身在房间里寻找起药物。
好在这里是九皇子的住所,倒也准备周全,拿着棉布轻轻将伤口处擦拭干净,而后将白色粉末的药物洒在其上,这才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却始终想不通到底那些人为何要杀自己。
在北棠妖与他们交手的时候,她明显看得到他们有着浓浓的忌惮,每每对他出手,气息也都弱上许多,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那种凌厉的杀气却绝不是假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虞挽歌守了几个时辰,可身旁的男人却依旧没有一点苏醒的意思,虞挽歌探了探他的脉象,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武功尽废!
女子眼中闪过浓浓的震惊,眼中不不受控制的涌出一片水雾,她比谁都了解他所曾受到的屈辱,也因此比谁都了解他对实力的渴望,可是如今,却为了自己,武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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