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虞挽歌缓缓开口。
小盛子应声退下,没多久,一身鹅黄色纱裙的湘羽便出现在门前,同之前一样,看着屋子里洁白干净的毯子,没有过多犹豫,便将鞋子脱了下去。
只是相比于前一次将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这一次就显得有些凌乱,一只鞋子甚至倒在地上,足以看出主人的心急。
虞挽歌对着铜镜摘下发髻上的簪子,铜镜将湘羽的动作清楚的倒映出来,虞挽歌不动声色。
湘羽有些焦急的走了进来,却在距离虞挽歌几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熟悉的背影,迟迟不敢上前恁。
两人静默了片刻,空气里的迦南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不知湘羽侧妃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虞挽歌的问话,湘羽有些激动,对她话语中的冷漠置若罔闻担。
“挽歌”
湘羽试探着上前一步,颤抖着开口。
“侧妃娘娘直唤本宫”
虞挽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打断了:“挽歌姐姐,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你不是什么云府的小姐,你是虞挽歌。”
湘羽的话说的笃定,对于虞挽歌的否认和拒绝全然无视。
“想必娘娘是弄错了。”虞挽歌站起身来,转身走向里间,打算将外面繁重的华服换下。
湘羽却一下子冲了上来,紧紧的抱住虞挽歌,头贴在她的胸口,脸颊上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虞挽歌,虞挽歌我知道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虞挽歌僵在了那里,她的发丝还是如从前一般泛着自然的黄晕,身上的香气亦是芬芳的茉莉,就连她拥抱她的姿势,都没有什么差别。
长安街头,昨日种种历历在目,金砖玉瓦,今朝相见物是人非。
虞挽歌的手握住湘羽的手腕,想要将她推离自己,可是纵然手腕红肿,她却依然一动不动。
一串串泪珠像是止不住的海水,闪烁着晶莹璀璨的光,一点点打湿她的衣襟,也淋湿她的心。
小盛子关紧了房门,虽然说如今挽月宫的宫人都是信得过的,但是主子曾说,能患难者未必能富贵,小心隔墙有耳还是要得的。
见着推不开面前这娇小玲珑的女子,虞挽歌便始终静静的立在那里,撑着天地的神杵,不动如山。
湘羽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她定是恨极了自己,也一定是伤心难过的痛不欲生。
“挽歌”昔日俏皮的声音如今多了几分成熟。
见着她终于离开自己,虞挽歌脱下了繁服,走进珠帘后的里间,在屏风后换上一套轻软的衣裙。
湘羽没敢追进去,生怕自己冒犯了什么。
“挽歌,你是不是在怪我当日为什么没有救你?是不是也在怪我为什么郝连城害死了你,我却还要嫁给他?”湘羽有些焦急的问道。
虞挽歌的手一顿,似乎在等待着下文。
湘羽踮着脚,眺望着水晶珠帘后面的情景:“当初我无意间听到爹爹提及郝连城要铲除虞府的事情,便想着要去给你报信,可不想被爹他发现,派人将我关在房间里,我我才没能将消息送去给你才才会害得你”
说到此处,湘羽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泪珠便再次滚落而出:“挽歌,我是真的各种方法都用尽了,我我是真的尽力了”
虞挽歌忽然想起小盛子曾派人调查过湘羽这两年的情况,消息说湘羽的身体很不好,常常吃不下东西,一吃便会吐,似乎是与一段时间绝食有关。
还说这两年来,湘羽喜欢研究香料,常常采集各种花粉,亲自动手制作香料。
湘羽见虞挽歌始终不做声,靠着半扇门一点点滑落在地上,双手抱着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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