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也轮不到他。
宋老此时看向方飞扬时,脸上满是赞许的神色,不住的点头。
最后方飞扬还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黑色的元代小印章,请宋老帮忙掌掌眼。宋龙山看完之后,得出的结论和原先方飞扬想得差不多,印章的确是蒙古族人使用过的,上面的字就是八思巴,至于目前的市场价值大约在三c四千左右。
“没想到,这位小伙子眼力比我这个老头子还高,从一块污垢满身的石头上面就能分辨出好坏了。”
季老板也对方飞扬产生了兴趣,按照季老头的观察,方飞扬从神态举止到对古玩物件的认知程度,怎么看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外行人,但是宋龙山对他好像亲睐有加,但从他们谈话的口气来看,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这可让季老板猜不透方飞扬是什么样的人了。而且人家还可以连续两次捡漏,虽然物品的价值在他们眼里算不上什么,但是这样的好运也让这位季老板羡慕。
方飞扬连忙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季老板的话我可不敢当,我就是蒙的,运气好罢了,再加上我看那位出来摆摊的兄弟,年纪还比我小一点,就想帮他一把,没想到结果还是自己占便宜了。”
“嗯,小伙子,你不是想知道这方古砚的来历吗?我现在就可以和你说一说。”季老板已经安排茶楼的服务员走菜,四个人离开小客厅,围绕着餐桌边吃边聊。
“首先这是一款端砚,端砚是我国四大名砚之首啊,照款式来看应该是清代期的物件,上面的雕工比较精美,在这么狭小的面积上展现出奇峰c怪石c老松,还有楼宇,实在难得一见。”
方飞扬聚精会神的听着季老板的讲解,眼睛里精光闪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些古玩的相关知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季老板继续说道:“其次,我判定它的材质属于老坑砚石,你看现在经过我几次清理之后,这方砚台的表面呈紫色,而且略带一点青色。你再看,我用手轻按老坑的砚堂,立马会出现滋润的水汽。在呵一口气看看,上面都有雾气了,这也是老坑砚石的一大特点‘呵气可研墨’。它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敲之有木声’,小方,你听听”
方飞扬侧耳倾听,果然季老板敲击它的时候,发出“笃笃笃”的木声,让方飞扬啧啧称奇。
“不过,最后一点,关于这方古砚上面的铭,我有点吃不准,上面刻着‘搜尽奇峰打草稿’,落款是‘苦瓜和尚’,我不能肯定这个东西就是属于这位大师的,毕竟现在的古砚上有铭的是少之又少了,而且没有资料献记载过他作画用的砚台是什么样子!”
季老板口的大师就是砚台上落款的‘苦瓜和尚’,他本名朱若极,清代画家,画坛的一代宗师。他本是明末皇室贵族,清朝初,在国破家亡的命运促使下,在湘山寺削发为僧,改名石涛。从此云游四海,走遍大江南北,由于他饱览名山大川,所以画风新颖气劲,苍劲恣肆。代表作有《搜尽奇峰打草稿图》c《策杖图》c《淮扬洁秋图》等等。又传说他出家后喜欢吃苦瓜,餐餐不离库管,故自称“苦瓜和尚”。
“季老头,你不用研究,那会刚进门我就说你占了便宜,你还不承认,这方老坑端砚的的确确是石涛大师用过的东西,是当年他完成佳作《搜尽奇峰打草稿图》后,请湘山寺下的名匠制作的一款砚台,铭是他自己刻上去的,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意义深远啊。”
宋龙山说话的语气有点酸酸的。
他白了季福华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我刚才怪小方为什么没有早点跟我说,我敢说除了我,没人敢真正断定这是石涛作画用过的端砚。因为我的藏书里有一根关于石砚的残本,上面记录着明末清初一些大师的砚台的形态外观”
“是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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